严旭尧说着感谢以及自责的话把黄阿姨送回了房间。

妻子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生怕一撒手他就会跑了。两个人回到家中之后,严旭尧把双肩包放到鞋柜上,顺手把门给带上了,气鼓鼓对妻子说:“瞧你干的好事,大半夜的一个野男人在咱家楼下撒泼,这左邻右舍地都被吵醒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就为你了的那个经理职位,你觉得这代价值么?”

沈筠哭得泪眼朦胧,说道:“老公,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你要是相信我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公,你换一个角度想想,如果我真的和那个男人怎么样了,他至于会这样来闹吗?”

“行了,你也别解释了,我并没有怀疑你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你做的太过了,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一点也尊重我的面子。”严旭尧把房间里的灯光关闭了,“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在单位忙工作,早点睡吧。”

“老公,我错了,你骂我吧,求求你别不理我。”沈筠哀求说。

“你烦不烦,睡觉,别跟我说话了。”严旭尧躺在床上,把身子背过去不再搭理妻子。

沈筠又把屋子里的灯打开了,她走到厨房忙活了一会儿,端着一个杯子走到了床前,说道:“老公,你的肚子一直咕咕叫,肯定饿坏了吧。我给你冲了杯牛奶,你就着蛋糕吃点再睡吧。”

“行了行了,你还有玩没完!”严旭尧头也不回,不耐烦地说。

沈筠呜呜地躲在被子中抽泣着,娇美的身体不住颤抖。

严旭尧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热牛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端起牛奶喝了几口,然后重新回到了床上。

伴随着妻子规律地抽泣声,严旭尧觉得浑身的倦意袭来,昏昏沉沉地入睡了。这一夜他噩梦连连,睡得他别不踏实。

就在半睡半醒朦胧之中,他仿佛感觉妻子推了推他的身体,见他没用动弹,于是坐起身来,走到客厅的茶几旁把他用过的杯子拿起来看了看,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她又转身走回来,大声对严旭尧说:“老公,老公,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这个贪吃鬼,原来把那些牛奶都喝啦。”严旭尧能听见妻子的喊叫,但是他太困了,想和妻子说话但是嘴巴却张不开。妻子见他躺在床上不吭声,脸上露出了一股笑意,她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起来,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严旭尧听见妻子在电话里压低了声音说:“他已经睡了,你快过来吧。”

严旭尧不由警觉起来,时间这么晚了妻子这是在和谁打电话?难道是谭力那小子,我早该冲下去把那孙子给宰了,他们这对狗男女肯定有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那头是一个阴沉嘶哑的声音:“你确定他不会中途醒来吗,我可不想节外生枝,你们那边的邻居太多事了,要是弄出个什么动静我可不想惹上麻烦。”

妻子偷偷瞄了严旭尧这边一眼说:“你放心吧,我在他的牛奶里放了大剂量的安定药物,他现在睡得跟死人一样,你来吧。我保证不会发生意外的。”

“好的,你等我……宝贝……我一会儿……”可能是信号不好,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严旭尧努力克制着绵绵困意想听清他们的对话,但是妻子很快就切断了通话。

妻子把电话放回床头柜旁,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见他依然沉睡不醒,自言自语地说:“老公,对不起,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你盯我盯得太紧了,我不得不采取措施,你别怪我。”

严旭尧想张口说话,他想质问妻子究竟想干什么,可是喉咙向被人扼住了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说不出半句话来,他急得想站起身来,但是四肢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一时间心急如焚。严旭尧觉得自己的意识是清晰的,但是身体却不受支配,仿佛自己是脱离了肉体灵魂,心中害怕至极,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了他的整个神经。

正在这时,房间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那个声音敲的快三下慢两下,就像一个约定的暗号一样。妻子一听见那敲门声立即跳下床去,跑过去准备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