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尧听着刘莎哭诉她那天的悲惨遭遇,一双拳头不由攥得紧紧的,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关节响声。田学东这个狗日的杂碎搭讪刘莎肯定不怀好意,这点严旭尧早有预料,但他没有想到那狗东西竟然如此心急、如此畜生,采用逼迫刘莎吸食栤毒制品的邪恶手段达到挟制她精神的目的,进而强行占有她的身体,肆意在这个可怜的女孩身上发泄他那种极度变%态的兽%欲。严旭尧联想着田学东对刘莎施暴的场景,心中不由五味杂陈,以这个狗杂碎的下作手段来看,被他盯上的女人绝对难逃他的魔爪。田学东似乎对售楼小姐这个姿色上乘的职业群体情有独钟,而妻子沈筠在众售楼小姐中更是姿色翘楚,势必早已成为这只饿狼觊觎已久的猎物。

严旭尧闭上眼睛痛苦地想到,或许妻子早已失身于田学东了,一想到美丽多情的妻子在别人的身下婉转娇啼,严旭尧感到自己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严旭尧是一个绿帽恐惧症患者,说到底都是那种婚姻洁癖主义思想在作祟,他容不得自己的婚姻有任何瑕疵,如果自己的另一半哪怕有丝毫不忠的行为,他都觉得白璧无瑕的美玉受到了污染。这样的美玉他无可留恋,还不如将其摔碎来纪念那些记忆中的美好片段。严旭尧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如果妻子与他人厮混的证据一旦被坐实,那么她所面对的惩罚绝不仅仅是离婚那么简单,她和她那个奸夫将要付出血的代价!

严旭尧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哪怕是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怀疑到妻子身上来。因此,当刘莎说到田学东在与她发生关系的过程中播放过一段录像助兴时,他的眼睛不由立时瞪圆了。刘莎提到那个录像中和田学东纠缠的女人有点眼熟,那么会不会就是妻子沈筠呢?!

严旭尧努力压抑着胸中翻滚的情绪,问道:“刘莎,你刚才提到那个田总给你播放了一段他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时的录像,你能认出那个女人是谁吗?”

刘莎摇摇头说:“录像中的那对男女都带着类似假面舞会的那种面具,我之所以能够认出田总,主要是通过他的声音,而那个女人一直没露正脸,所以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

严旭尧又问道:“那你为何觉得里面的女人有些眼熟呢?”

刘莎说道:“我那样说全凭自己的感觉判断,我觉得那个女人的体态、发型特别像我们单位的同事。”

严旭尧试探性地说道:“那个女人是不是沈筠?”

“有点像她,可我不敢确定!”刘莎抱着头痛苦地说道,“那个男人真是一个恶魔,求你不要再问我了。”

严旭尧的脑袋轰地响了一下,好久才缓过神来,追问道:“刘莎,你真的确定那个女人就是沈筠吗,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刘莎哭了起来,说道:“我当然不确定那个女人是谁,我又没看见她的脸,你不要再逼我啦……你提示我说那个女人像筠姐我这才觉得像的,甚至我还觉得她像是静姐呢……我真的好害怕,静姐的亡魂为什么会找上我呢……天啊,难道静姐真的是录像中与田总发生的关系的女人?录像中那个女人样子真的似乎与田总很恩爱,所以即便是死后也继续纠缠、诅咒着田总身边的女人吧,可是我是被迫的呀,请放过我吧……”

严旭尧皱了皱眉头,知道刘莎又开始说胡话了,于是说道:“刘莎,你冷静一些,录像的事情我们先搁过去,你说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刘莎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后来我就遇见了静姐……”

严旭尧好奇地问道:“刘莎,你是不是中间忘掉了很多事情,我记得你说到田总带你去了一个私人会所,你怎么又和静姐遇上了,你仔细说一下当时是如何与她相遇的?”

刘莎说道:“我记得自己和田总在那家私人会所的包间内一直玩到了晚上七八点,整整一个下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堕落、疯狂,我们一直重复着两件事儿,不是纠缠在一起做那事就是体验神奇白粉的魔力。田总搂着我说我以后就是他的女人了,如果听话就会一直能体验那样的飘飘醉仙的奇妙感觉。我是个自甘堕落的女人,我竟然服服帖帖地答应他了。我当时甚至有些迷恋上了那种感觉,感觉自己白活了,我与我男朋友在一起的那好几年了甚至抵不过那半天的快乐。现在我回想起来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愧疚,那个女人真的是我吗,我对不起那个深爱着我的男友,我无法面对他,不想这样龌龊地活下去了。”

严旭尧见刘莎的情绪里充满了自暴自弃的味道,急忙安慰说:“刘莎,这是毒品的作用让你产生的虚幻的感觉,那个田总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啊。你这才的伤势如果好了,就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越远约好,和你的男朋友好好的过日子。你身上的毒瘾还不深,比较容易戒掉,你千万别越陷越深毁了自己啊。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我的血液,所以你现在无权处置自己,只有坚强地活下去才行。”

刘莎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谢谢你,我知道那个逼我堕落的男人是个禽兽,我不会再去找他了,但他会放过我吗?他对我说如果有女人敢背叛他,就算天涯海角那么也只有死路一条,我真的好害怕。”

严旭尧说道:“刘莎,这件事请你放心,这个世界不会让这种恶魔当道,正义一定会得到伸张的,即使法律制裁不了他,那么还会有其他的手段让他付出代价,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说出你所知道的真相,剩下的交给我去做就行了。”

刘莎说道:“我和田总在私人会所折腾到了晚上七八点,几乎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就带着我在一家酒店开个间房,让我在宾馆里好好休息一下。田总并没有和我一起留在宾馆,他离开前把那剩下的一小袋白粉留给了我,让我省着用,不够了再给他打电话。我太累了,于是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是半睡半醒之间,感到自己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于是爬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来的电话。”

严旭尧插了一句说:“是不是那个静姐给你打来的?”

刘莎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接通电话后,那边是一个女人,她问我筠姐的车是不是在我那里,我说是的。她说她是筠姐的朋友,叫什么静我没听清楚,她说自己的东西忘在筠姐的车里了,想过来取一下。我说没问题,就告诉了她我住的酒店。说也奇怪,没有几分钟她就过来了。这个静姐长得也非常漂亮,就是脸有些煞白。静姐对我说她想用一下这辆车,我说正好我也不用这车了,你拿走吧,用完直接还给筠姐。静姐说她也在西山别墅项目上班,我就好奇地问,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静姐笑着说她是以前的老员工,现在不再那里继续干了,但是还住在附近。她问我一会儿怎么回单位,我想了想就对她说,静姐,要不然我就跟你一块走吧。静姐刚开始犹豫了一下,最后说可以带上我,不过她得先到城区那边办点事儿,并说那事儿不会太久,完事之后我们就一起回西山别墅那边。我就同意了,于是和她一起下了楼。”

严旭尧问道:“你们之后去了什么地方,你还有印象吗?”

刘莎说道:“当时是静姐开的车,我在车上睡着了。到了目的地之后,静姐把我叫醒了,说让我在车里等一会儿,她去办点事情。我当时看了一眼汽车外面的霓虹灯牌匾,好像是什么月大酒店。”

“揽月大酒店。”严旭尧提示说了一句。

“对,是揽月大酒店!”刘莎继续说道,“我在车里继续等待的时候就又犯困了,于是我想起了田总给我留下的白粉,于是就试了一些提提神,果然精神了许多。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静姐一瘸一拐地朝我这边跑过来,她上了驾驶员位置立即打着车,迅速开出的停车场。”

严旭尧问道:“刘莎,静姐去揽月大酒店干什么了她跟你提过吗?还有她去了多长时间你知道吗?”

“啊……热……我好热啊……”刘莎在说话的时候俊俏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潮,她似乎感到身上有股燥热,一脚把身上的被子蹬开了,伸手去撕扯身上的衣服,那宽大的病号服几下就被扯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几道手术留下的斑痕清晰可见。

刘莎的动作完全出乎严旭尧的意料,他赶紧站起身来喊道:“刘莎,你在做什么?”

刘莎盯着严旭尧一眨不眨,美丽的眸子中流动着盎然的椿意,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要……你快……快给我……”她说着话的同时,双腿不由自主地像筛糠一样狂抖起来,腿角的裤子湿了一大片,屋子里随机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原来她大小便失禁了。

严旭尧知道这个她体内的瘾犯了,于是赶紧出了房间在楼道里大喊了一声:“护士,赶紧过来一下,7号病人这边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