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尧驾车从女杀手杜琼的枪口逃生,但导致女儿薇薇遭受重伤,幸好抢救及时,算是有惊无险。

这件事是一个既是一个引子也是一个导火索,牵引出了一系列严旭尧不知道的内幕往事,同时也释放了一个强烈信号,那些处心积虑、蛰伏在暗处的敌人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已经威胁到他和家人的生命安全!

严旭尧在病床前望着沉睡中的女儿,心中满是愧疚和不安,薇薇虽然被证实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七年来的父女之情不是说能斩断就能斩断的。

在严旭尧的眼里,薇薇这个可爱、懂事的孩子永远是他的女儿,而他作为一个父亲,唯一要做的就是守卫孩子的安全,保护她不被充满阴谋和仇恨的成人世界所伤害。

“苏含卉,杜琼对我这次袭击恐怕是冲着那件龙形吊坠项链来的。”严旭尧神情凝重地说道,“我猜这次只是个开始,她没有得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我和我的家人面临生命威胁,我不能坐以待毙,你也不能不坐视不理,必须采取措施打掉那些人的嚣张气焰。如果你们警方没这个能力,就让我来解决这一切吧,你们只需要保障我家人的安全就行。”

苏含卉柳眉微蹙,神情肃然,说道:“为了将那伙不法分子一网打尽,我苦心经营了数年,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稍加不慎便会功败垂成。所以,越是到这时候,越要沉得住气,永远不要忘记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而是实力要强于我们的穷凶极恶之徒。我之前为了引蛇出洞做了很多铺垫,其中最关键的一环还没有完成,那就是顺利地把龙形吊坠项链交到申平飞手中,以混淆视听,转移矛盾,让那几股势力鹬蚌相争,咱们相机而动。这个铺垫对于我们的计划至关重要,如果差了这一步,缉凶行动就无法收网,否则非但抓不住犯罪分子,还是打草惊蛇,使我多年来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严旭尧,你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严旭尧十分不满地说道:“苏含卉,我明白你所说的利害关系,也愿意配合你的行动。但是,你总不能老拿所谓的大局说事,而置我和我家人的安危于不顾吧?!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薇薇受伤失血严重,如果不是抢救及时,你就后悔一辈子吧。”

“严旭尧,请你放心,经过这件事后,我会布置警力,24小时保护你家人的安全,你不必有后顾之忧,专心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苏含卉顿了顿说道,“当然,你要是有什么更好的想法或主意,可以说来听听。””

严旭尧的拳头不禁攥紧了,神情十分阴沉,说道:“我认为,对待杜琼、张建国那样的人,为避免节外生枝,就必须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就像几个月前在坡峰岭对付谭永江、韩云等人一样,使他们当场伏诛,而没有必要走司法审判程序。像他们这种穷凶极恶之徒,在这世界上多活一天,就会给善良人带来伤害。”

苏含卉说道:“严旭尧,你的身手很好,枪法也很准,丝毫不逊于我手下的任何一个警员。但是,你的身份是一个问题,一旦出了事情,你往往无法开脱责任,就像几天前高子捷事件,还有更早的田学东事件。你明明是一个受害者,却面临着刑事指控,这不得不令人扼腕。我思前想后,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当务之急是给你安排了一个新身份,使你接下来的行动合法化。”

“新身份?!”严旭尧闻言不禁一愣,说道:“难道你说的是让我尽快加入申平飞的专案组?!确实这样一来我的身份就能顺理成章地洗白了。”

“我现在已经改变了想法,事态的发展之快已经超出了先前的预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准备长线作战了。”苏含卉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申平飞这个人老奸巨猾,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用完你就会卸磨杀驴,不会让你加入所谓的专案组漂白身份的,别忘了田学东被杀的案子还在他手里,而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那到底要怎么办?”严旭尧有些焦虑地问道。

“盈盈,我有点口渴了,能不能去给我打点热水?!”苏含卉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水杯递给了钟盈盈,说道。

钟盈盈点了点头,拿着苏含卉的水杯去了水房。

这时苏含卉从自己的挎包内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严旭尧,说道:“我已向省安全部门的吴厅长举荐了你,你按照这上面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尽快去报到吧。”

“什么,省安全部门?!”严旭尧接过了那张纸,诧异地注视了苏含卉许久,说道:“苏含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有这么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