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严旭尧闻言不禁与邬琳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老乡,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那个房子的女主人消失了之后,房子经常会时不时地发生些怪事,所以,有人怀疑那女主人实际上已经死了,是她的鬼魂不肯离去。”那个电工说这话时脸也变了颜色,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些年来,村民们时不时会在半夜里看到一个长头发的白衣女人在那个房院里出现,时而大笑,时而哭泣,总之非常的渗人。前天夜里,我从镇里回来后,途径那个宅子,还听到院子里有异响呢,还有人交谈的声音,但是声音很轻,我因为着急赶路,所以就没太注意听。”

“老乡,你说的那个长发白衣女子,是之前的那个女主人吗?”严旭尧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村里面传的很凶,前阵子有个外地人死在了那座宅子附近,身上没有伤,据说是被吓死的。二位莫非是要去那个宅子吗?”

“是的,那宅子在什么地方?”邬琳点了点头,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我们是警察局的,正在调查一桩案件。”

那名电工指了指右前方不远处的一座青砖房,说道:“原来是警察同志,那边的宅子就是,现在天黑了,还是得小心点。我就不陪二位过去了,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电工骑着摩托车一溜烟离开了,邬琳望着严旭尧说道:“刚才那个电工说宅子里闹鬼,我觉得这件事必有蹊跷,宅子里肯定是有人住的,严旭尧,你怎么看?”

“荒村野鬼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大多都是以讹传讹。但并非完全没有根据,一定是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被村民们联系了起来,才有了那间青砖房是凶宅之说。”严旭尧皱着眉头说道,“我同意你的说法,此事必有蹊跷。刚才那个电工提到了三个细节,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一是有个白衣女人经常在夜里苦笑,二是他前些天亲耳听到院子里有人细声交谈,三是宅子附近曾死过人。这些细节表明,宅子里一定有人居住,而且为了不让村人们靠近,所以才故意装神弄鬼,把宅子渲染成了凶宅。邬琳,我们待会过去调查时要小心点。”

邬琳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做好了严阵以待的架势。严旭尧把车开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二人下了车,摸黑走了一段路,来到了那间青砖房附近。

南界河村属于依山而建,但坡度并不是很陡,实际上是在一个小山丘下面,小山丘四周是茂密的参天大树,那些大树都很粗,有的甚至两个人都环抱不过来,看上去应该有好些年头了。

“邬琳,咱们刚进村那会儿天还没完全黑,不知你发现了没有,南界河村所在的小山丘形状很独特,你觉得从远处看它像什么?”严旭尧轻声问道。

“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头!”邬琳回答道。

“没错,它的形状就像是座坟头。我以前去西安游玩的时候,听那边的人介绍过,这种地形从风水上来讲是上佳的,一般是帝王陵墓所在,秦始皇的骊山墓就是这种地势。”严旭尧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如不出所料,这个小山丘下面,必定也埋藏着古代的王侯贵族,而这个南界河村人烟稀少,应该是守墓人的后代。”

“听上去很有道理,那如此说来,沈筠当年选择在这个村子里居住一定是有所图谋了?”邬琳的脸上有些迷惑,顿了顿说道,“古墓就意味着文物,怎么沈筠也打上了文物的主意,按理说,沈筠在文物案中应该是一个懵懵懂懂、受人摆布的角色啊?”

严旭尧望着近在咫尺的青砖房,陷入了深思,一阵寒冷的夜风刮来,四周古树发出渗人的呜咽声,两个人身子不由打了个哆嗦,神经一下紧张了起来。

正在这时,严旭尧忽觉脸上一热,好像是什么液体从天上掉了下来,被吓了一跳,赶忙用手抹了下脸,借着手机的微光一看,原来是一坨白色的鸟屎!

邬琳的手上有一个小型的聚光警用手电筒,她打开手电筒用光束扫了一下地面,见地上铺满了一层鸟粪,不禁讶然,赶忙用手电照了照头顶,发现古树指头上栖息着很多黑色的乌鸦。因为手电筒光束的原因,那些漆黑的鸟类眼睛有些反光,发出了猩红的颜色,在漆黑的夜里平添了一丝恐怖的气息。那些乌鸦受到光束的惊扰,呼啦啦地飞了起来,发出了嘶哑难听的鸣叫。

严旭尧赶忙将邬琳手中的手电筒关掉,同时朝她做了嘘声的动作,黑暗中的女人迅速领会了她的意思,紧紧依偎在了他的身旁,躲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这鬼地方……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