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省长十分冷静,做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

阳书记道,“真的要这样做吗?”

杜省长道:“不处理左定国,难平民愤。”

阳书记没有再说话了,沉默,也算是默认杜省长的决定。可上面有人打来电话,再次声明,可以赔钱,但不可以拘留。

杜省长十分慎重,回到办公室之后,发出了一道命令。

按原则办事。

这句话,引起了很多人心里的猜测。

晚上下班回家,杜小马就劝他,“爸,真的要拘留左定国?”

杜省长眼睛一横,也没说什么。杜小马说,“有人放出话来,谁要是敢拘留左定国,就断了谁的仕途。你可要想清楚了。”

杜省长脸色一寒,“净听一些风言风语,上面的领导会这么不明智吗?”

当天晚上,公安厅厅长,再次来到杜省长家确认此事。

杜省长满脸怒容,这些人太没有担当了。自己都已经明确表态,让他们按原则办事。什么叫按原则办事?这就是你们的原则吗?

按理说,这些事情,不应该由杜省长来做主。应该由公检法说了算。

法律高于一切,可有些人怕事,没有担当,不敢做这个决定。

当拘留左定国的证签下来的时候,有人在心里嘀咕,杜省长还真是豁出去了。事实上,杜省长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左系,他的仕途也到此为止,再也没有机会当省委一把手。

以后的那段时间,他本来有几次机会,却因为左系的阻挠,他官至省长,再难寸进。

当然,这是后话,估且不提。

这个消息传出来,众人哗然。

谁都不相信,左定国会因为打人一事,被南阳拘留了。

白若兰听说了这事,并没有表态。

顾秋说,“上面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就不要为难他们。”

白若兰盯着顾秋,“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们。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打人被拘留,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在你们的眼里,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行为?还有,我们有权保留起诉的权力。”

她对顾秋说,“你都已经到新加坡看了,难道你就没有感受?在那里,谁敢视法律为儿戏?顾秋我告诉你,如果你真心想做一个好官,你就要记住,法律永远大于一切。我倒是觉得,有机会你应该组织一些干部,到新加坡去取经,看看他们是怎么面对法律的。你们所谓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是空谈。”

“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王子。他老爸的成功,并不代表他的身份和地位。哪怕他老爸是总统,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彼此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如果你们能做到这一点,我相信,你们的国家,将比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更要强大。”

白若兰同,“同为炎黄子孙,你们在意识上,落后太多。对于国法,应该是至高无上的。”

顾秋苦口婆心劝了很久,没想到白若兰固执的时候,比牛还要犟。

法不容情!

任何人都别想拿人情说事,因此她还决定起诉左定国。

左安邦这几天好被动,烦都烦死了。

对于弟弟的行为,他极为愤怒。但是省里决定,把左定国拘留的时候,他感到很失望。南阳是左系经营多年的地方,现在他们却不能左右南阳的司法,左安邦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住,这是杜省长的决策。

还有半个月过年,白若兰已经下令停止考察,让考察团的成员回国。

她自己则回到双娇集团,决定把这事缓缓。

省里一直在关注这事,看到白氏集团偃旗息鼓,心里就没底了。杜省长亲自找她谈话,希望她能改变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