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告辞。”叶暮笙捕捉到了楼殊临眼中的担忧,压下心中的兴奋,一脸淡然地将手中的落花扔掉,转身走了。

望着叶暮笙瘦弱的背影,楼殊临并没有追上前,目光移到地上有些破残的海棠花时,眉梢锁得更紧了。

这人会不会也像这海棠花一样,从娇艳欲滴,到破残……

不过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们今日才刚见面,他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倌而已。

即使破残,那也只能怪他命不好。

楼殊临再扫了一眼那朵海棠花,便运起轻功,跃上了屋顶,俯视着叶暮笙的背影。

走了一段路,被阳光照射,叶暮笙感觉脑袋有些昏,他知道楼殊临还没有走,于是就干脆靠在一棵树上,捂嘴轻轻咳嗽了几声。

树下青衣美人难受咳嗽的模样映入了楼殊临眼中,楼殊临抿了抿嘴,沉着脸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踏着屋顶,离开了。

“咳咳……”因为剧烈咳嗽,叶暮笙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眼睫微微颤动,桃花眼中却闪过无奈。

他替自己把过脉,这具身体是先天不足,只能靠药物调理身子,根本无法治愈。

感觉没那么难受后,叶暮笙抬起眸子,眯着眼望着楼殊临离去的方向,握紧了双手。

其实刚才楼殊临说拍下他初夜怕影响他身份时,他就想让楼殊临直接带走他。

但是楼殊临接触的圈子都是非富即贵,这些人中肯定有人来过这京城最出名的小倌楼,也见过他的模样。

他注定不可能一直藏在楼殊临的府中,做一个安分的男宠。

若楼殊临就这样带他走了,繁锦楼放出消息说有人掳走了头牌,那么日后有人瞧见他跟着楼殊临,定会多想坏了楼殊临的名声。

说楼殊临沉迷美色,喜好男风,还不顾王法,掳走繁锦楼的头牌。

试问这样的人,百姓和皇帝会愿意他称帝吗?

他想帮助楼殊临靠实力登上皇位,拥有民心,做一个好皇帝,而不是谋权篡位。因此名声对于楼殊临止来说很重要。

刚来到这个位面的时候,他以为逃出去就行了。

现在想来,他逃出去后去找楼殊临跟楼殊临把他带走没什么区别,都一样会影响到楼殊临的名声。

说不定他逃走,若别人在楼殊临身边看见他,反正会把罪名怪到楼殊临身上,说是楼殊临掳走了他。

“唉……”叶暮笙叹了叹气,准备回屋子了。

楼殊临既然站在屋顶看了他一会儿,说明他还没有下定决心,在担忧在犹豫。

希望拍卖初夜的那天,楼殊临会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今晚还是得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探探后门,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天空渐渐暗了下去,屋内随月拿着蜡烛点亮了烛台。

吹灭了手中的蜡烛,随月说道:“公子,您洗漱吧,随月先下去了。”

“嗯。”叶暮笙点了点头,瞧见随月离开后,竟迈步止窗前,把关着的窗户打开了。

叶暮笙望着窗外的夜色,淡淡笑了:“有得玩了……”

先前他连楼殊临明晚是否会来都不肯定,却不曾想到今晚楼殊临就来了繁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