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母后这么说,芙蓉不许你离开我,母后一定会好起来,呜……”芙蓉公主哽咽着劝道,她不要连后希望都没有,不要母后离开自己。

“凤仪啊,你要听话,就算是为了我们小公主,芙蓉你也要振作起来,难道你不想看到皇儿她与驸马开花结果,早日为我们抱得孙儿其乐融融吗?朕凤仪乖,你就喝了药,朕保证你一定会一点点好起来,乖了……”皇帝极是痛惜地从旁开解着*妻,难过之情自是不由言表。

皇后娘娘重病时久,自是已经没了力气挣扎,本意是真有放弃之念,但见这对父女两如此苦苦哀求着不依不饶,心也渐渐软了,方也拭下泪水,点头应了。

老皇帝见*妻应允,连忙命那太监端上汤药,想要喂食*妻服下。他多希望他心*皇后娘娘能些好起来,好如往日一般与妻对影成双,漫步枫林月下双双浓情蜜意吟诗作对……

“且慢,不知父皇可否让儿臣看一看这碗汤药?”欧阳天娇想了很久,她本是有些忌讳插手这宫廷灰暗之事,但看到这原本其乐融融一家三口竟是如此哀伤难过,原本平镜如水心却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好吧,就算为了早离开这皇宫帮帮这三公主也罢。想必这皇后娘娘若能早些康复过来,而这病痛又是自己亲手治好,将来如果自己真出了什么事,也好出言相求与他们,至少能为保住家族努力尝试一把。于是乎欧阳天娇极不明智地决定插手于这等阴暗无边满腹杀机宫斗之中。

老皇帝疑惑着与皇后娘娘一同看向这位俊俏*婿,正是不解何意。

芙蓉公主也抽泣着回过头,疑惑着看向欧阳天娇,不明白这死驸马又想搞什么把戏。

“驸马有何事吗?”皇帝奇怪问道,不明白驸马爷为什么会突然要看皇后娘娘汤药。

“启禀父皇,儿臣是觉得母后得并非是一般肺痨病状,据儿臣所观,母后印堂发青,唇色也有青紫淤气之貌似是外邪侵染盘踞主位已久,而这邪气似乎像是毒物作怪。儿臣自幼研习过一些医术,想为母后请脉一看,且不知是否是药不对症。”欧阳天娇拱手向皇帝和皇后娘娘大胆请示道。

“毒物?驸马觉得皇后像是中毒吗?”老皇帝脸略微紧张了起来,侧头与怀中皇后娘娘互相对视一眼,道:“这皇宫大内是何人胆敢对朕皇后娘娘下毒。”

皇后娘娘深深吸了一口气,柳眉渐渐皱紧,侧目深深看向前面垂眸直言之人,道:“臣妾身子依旧如此,陛下到不如就让驸马爷为臣妾把脉一试吧,呵,就全当是死马当活马医,臣妾到是觉得就算再不济医者也比得咱们皇宫中那些个只知道吃干饭御医强得多。”

“这……也罢,既然你母后允许,那驸马你就过来为你母后看看吧。”老皇帝叹了口气,点头应下。

一旁芙蓉公主擦拭下泪水,站起身来,侧头看向这大胆驸马,她到是没想到这人竟还会医术,不免皱眉紧张道:“你若医术不高,就不要乱为我母后诊病,若是有何差池本公主定是饶恕不了你。”

皇后娘娘一听女儿竟然如此对自己婚驸马爷恐吓威逼,连忙低声阻止道:“皇儿莫要如此对驸马讲话,母后已经是个重病垂危之人,驸马有此心意孝,母后开心还来不极呢,你就让驸马一拭不妨。”言罢,转头看向欧阳天娇,极是慈*地点了点头道:“驸马,过来吧。”

欧阳天娇看了一眼一旁三公主,知她也是担心自己母后身体,只是这种动不动就想用言语武力来威胁之势,很叫人反感。欧阳天娇自不是小气之人,并未理会一旁公主殿下,只先当是空气罢了。见皇后娘娘应允了,便俯首应下,向床前走去。当来到那太监端着药碗前,立了步子,疑神看去。

那正端着药碗太监看驸马爷向自己手中药碗看来,脸色不免变得难看,身子微微后退了几步,忽然手一歪,汤碗顷刻间从手中滑落而下,就要摔落到地上。

就这紧张关头,欧阳天娇迅速俯身一带,便将那就要掉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一地药碗稳稳地接住,这等惊险一目不禁让人心悬一线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