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怎么这么冷,喜鹊,去给本宫拿件披风来。”芙蓉公主双手交叉着抱着双肩对身旁喜鹊道,原本她打算华亭中观月赏花,待得那驸马爷洗完出来再进去休息,可这天宫真不做美,她越坐越是冷风扑鼻,寒战连连,而且天空中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回公主,披风都寝宫里面放着,驸马爷里面沐浴,奴婢也进不去啊。”喜鹊一脸为难地说道,到是也忌讳男女有别,不敢贸然擅闯。

……

寝宫之外冷风灌肠,今晚也不知是否要变天,这夜空中了无星辰不说,这黑风呼呼地却越刮越是厉害了起来。

……

“阿嚏~”芙蓉公主连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捂着微微冻得发红口鼻咬着唇角不由得生起气来,叉起了小蛮腰,指着自己寝宫门口咬牙切齿地气结道:“搞什么,这、这人都洗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不知道会将外面人冻死啊?阿嚏~,再、再不出来本公主可就要硬闯进去了,来人,还不叫人进去问问里面人到底想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出来,本公主可都这里冻死了。”芙蓉公主终于两个时辰之后,安奈不住越发急躁性子了。

“回、回公主,奴婢们也不知,里面没有人侍候驸马爷,驸马爷进去时说不须要别人侍奉沐浴,说他想要一个人好好多泡一会儿澡。”小宫女低着头喃喃怯怯地回道。

“呵,这人还真是厉害,难道是纯心报复本公主白日里调理他事吗?”芙蓉公主越想越气,看来就不该对这无赖生出那等子恻隐之心,让他自己寝宫浴房中洗得温暖舒适,却活活让自己站冷风中吃苦受罪。原本还觉得这人是为了救治自己母后,一个月衣不解带地顾不上洗澡有些于心不忍,却不知对别人好心竟变成了对自己残忍,这大黑天冷风灌肠,她芙蓉公主竟站自己寝宫门外冻得手脚发抖,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才怪。

芙蓉公主越想越是气恼,一旁喜鹊低头想了想,上前对公主提议道:“公主,要不咱们先进偏殿歇息一会儿,等驸马爷沐浴完,奴婢们再请公主回寝宫休息。”

“才不要,本公主现就想回寝宫休息去。”芙蓉公主憋气地懊恼不矣,她就不信这人难道还想独自霸占了她芙蓉公主寝宫一辈子不出吗!

“来人,把门给本宫打开,本公主现就要进去休息。”芙蓉公主咬着牙根娇恼道,她到是要看一看这人里面究竟做着什么呢,难道是绣花啊,若真是有意不给她芙蓉公主开门,她定当要这坏痞子流氓好看。

“可、可是驸马爷说他不出来,任何人都不要打扰到他沐浴休息。”小宫女也为难地小声如实怯怯禀告道。想来她们人小卑微,这北域世子驸马爷也是定当不好惹怒主,否则日后公主府里她们婢女们不免也要被驸马爷修理着度日。

“呵,真是好大口气,这里是本公主说算,还是里面那个无赖驸马爷说得算?怎么才这么几天,你们都改投主子了,竟敢不听本公主命令?还不给本公主打开房门。”芙蓉公主越听越是气炸了,这怒火一下子飙升到嗓子眼来。什么叫任何人都不要打扰到他沐浴休息,哼,她偏要试试看他能怎样!他以为这里是他家北域王府吗,这里可是她芙蓉公主百花宫,就连父皇和母后她百花宫里都要听她芙蓉公主安排,那该死欧阳天翼算什么?竟敢她地盘上撒野放横,一会儿定当要她好瞧。

几个宫女见公主殿下真生气了,也是慌了神,知道与驸马爷相比还是公主可怕,所以连忙打开了寝宫大门,俯身跪倒芙蓉公主面前胆颤心惊请罪道。

芙蓉公主气恼着一抖罗袖,便朝着自己寝宫之内走了进去。一旁喜鹊侧头对手下几个宫女挥了下手势,小声道:“都下去吧,柳绿一人留外面守夜,这里面有驸马爷侍候公主身边就是了,其他事不需要咱们为人家夫妻多操心费神。”

“是。”小宫女听喜鹊姐姐这么说了,方才放下了心,俯首道了是,便各忙个散去了。

喜鹊回首将打开宫门慢慢关合上了,红着脸低头偷偷笑了一下,便也远远地走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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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公主走进了寝宫,见里面极是安静,心下正是疑惑难道这人是进屋睡着了?一想这人竟然进去睡觉了,却让自己外面足足冻了两个时辰,便加气恼极了。想她外面吹了一晚上大风,这人却睡里面安逸温暖,果真是没有良心,不值得她芙蓉公主怜悯。

芙蓉公主极是生气地一把撩开门口珠帘纱帐,气恼着迈步便走进了自己寝宫内室。她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让那人用自己专用浴室洗澡,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