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宴席的路很长,需要绕大船走上大半个圈,司徒灵儿拉着欧阳天娇的手紧了紧,也许是因为天黑害怕了,欧阳天娇只顺从的被拉着走,心头里有话却奈何开不得口,只得无言以对。

看着默默无语中的驸马哥哥,司徒灵儿羞笑这人怎又矜持起来,转过弯来,但见得左右无人,便突然停了莲步,娇吟了一声,便蹲□来喊起疼来。

欧阳天娇不解何事,不免也住了脚步回身紧张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好痛,诶呦,我不小心把脚崴了,痛死了。”司徒灵儿连连喊痛道。

欧阳天娇听小郡主伤了脚,也忙将小郡主扶坐到一边,蹲□来为其缕了缕脚筋,问道:“是这里痛吗?”

但听小郡主摇了摇头,道:“不是那里痛。”

“那是哪痛?小郡主指一下,我为你看看。”欧阳天娇疑惑着又脱下小郡主的绣花鞋,却不知这究竟伤到哪里了。

“这里痛麻。”司徒灵儿轻咬唇角,垂眸羞涩间用纤纤兰指轻轻指向自己突起的胸口处,喃喃娇语道。

“呃?”欧阳天娇不解疑声到,随后看到小郡主红红脸蛋,方也一下子红了脸,知是这小人故意诱自己在这里说话。方深吸了口气,看来是时候该向小郡主赔礼道歉的把话全全说明白了。

……

“郡主,那次的事全是我的错……”欧阳天娇突然双膝跪在司徒灵儿的面前,垂头丧气的自责道歉道,企图求得小郡主的原谅。

“啊,做什么要跪下来。”司徒灵儿看到这人竟然给自己跪下,不免急色拉起来道:“我又没怪你,你这是做什么。”

“不,小郡主且听我说,那次全是我*熏心迷了心智,看到床边放着的是公主的衣物,便错把床帐中的小郡主当做是三公主了,才会发生那等子混账禽兽行为,求灵儿郡主原谅。”欧阳天娇面颊火红,忍不住因紧张羞愧而咽下一口唾沫,道:“灵儿郡主要杀要剐,我都认下就是了。”

欧阳天娇的说词,不免让司徒灵儿脑中嗡嗡作响,娇俏的脸蛋涨红不矣,她本以为那次是有情使然,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误会生情,不免失了神道:“驸马哥哥是、是说那次的一切全全是一场误会?”

欧阳天娇跪得笔直,头低得不能再低,如同一个犯错受罚的孩子,闭上眼咬着下唇无比愧疚的轻轻点了点头,道:“是,是我错把郡主当做公主,都是我的错,竟然险些坏了小郡主的身子,铸成大错……”

“呵呵,竟然是场误会……”司徒灵儿不由得颤抖纠结的笑了笑,怅然若失中只觉天旋地转,娇躯竟是无主的向后倒下,欧阳天娇有得感觉,抬头看去,不觉心头一惊,连忙起身一把抱住快要惊厥过去的司徒灵儿,急急唤道:“灵儿郡主,灵儿……”

待得司徒灵儿缓下心情,不由得大口的缓上来一口气,无声哽咽着哭成了泪人,一头投进了欧阳天娇的怀中,紧紧的抱住欧阳天娇,伤心泣喘道:“驸马哥哥为什么这么坏啊,你知灵儿心中是有你的,否则那天就不会纵容你,难道你就不能骗骗我,哄哄我吗?非要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伤了我的心,你才甘心吗……”

“灵儿……”欧阳天娇难受的皱了抹眉头,僵持的手,也无比自责的慢慢回抱上司徒灵儿,恨极了自己竟然伤害了这个犹如小妹妹一般可爱的郡主,不管如何她还是司徒浩然的妹妹,似乎自己欠西藩的情是如何都还不清了。

司徒灵儿趴在欧阳天娇的怀里哭了好久,直到一双水眸哭得红红,方才委屈地擦着眼泪,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无措焦急中的驸马,抽泣道:“灵儿知道驸马哥哥的身份,也知道你是公主的,我不求什么,只是、只是心里面好爱慕哥哥,愿意与你亲近的。”

“灵儿,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如此误会,可是,可是我不是个值得喜欢的人,求小郡主忘记我这坏蛋吧。”

“值不值得灵儿心里说得算,我知自己是注定要嫁给太子的,父王母妃把整个西藩的稳固希望也全指望在我这里,只是在与太子大婚前能先遇到哥哥,便是我的幸福,也能让我有一点能回忆一生的记忆。呵,你且知道自那日在公主的婚宴上遇到了哥哥我便好喜欢,这也是我愿意嫁给太子的一个原因,呵,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时常在宫中遇到驸马哥哥了。”司徒灵儿将头轻轻依靠在欧阳天娇的怀中唯唯诺诺的小声表白道,手儿顺着欧阳天娇的腰儿,慢慢环抱而上,越加的紧密起来。

听着小郡主喃喃自诉着自己的心事,欧阳天娇的眉头也越加的皱紧,似乎怀中受伤难过中的人儿,却不是原本自己和众人理解的那位不懂世事清纯可人的小郡主,这样一个娇小柔弱的少女,竟然能将世事看破,违心将家族的荣辱全全加负到自己的身上,又怎是一般的女儿家能做得到的?欧阳天娇的心里不免芥蒂起来,似乎所有的人都被这小郡主的外表所欺骗了,想必自己那呆呆单纯的三公主定当不及这小郡主万分之一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