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安平也渐渐发展起来。

其实当年陈燕在县里当副县长的时候,那时候发展是最快的。可陈燕因为接受上级调查,她一时心灰意冷,放弃了走上仕途的机会。

这件事,顾秋是知道的,陈燕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陈燕呢,刚好借这个机会,把孩子给生了。

而且现在陈燕过得比当副县长好,当个副县长,如果一身清正廉明,干干净净的,其实是很累,很苦的。

很多人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苦,才一次又一次伸手,结果伸过手之后,再也缩不回来了。

现在的安平,虽然没有五星级酒店,三星级的,倒也有七八家。

陈燕把车子开到酒店里,顾秋趴在后座上,从彤怎么扶也扶不起来,她就喊,“帮我拉一下!”

陈燕干脆把车开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和从彤一起把顾秋扶出来。

“顾秋,你怎么样了?”

顾秋不作声,从彤皱起眉头,“喝这么多酒,害死人了。”

顾秋这才道:“我没醉!”

一般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从彤倒是不怪他,只怪家里那些长辈,尤其舅舅,明知道自己在仕途上没有希望了,他就以长辈自居。

说什么,娘亲舅大,现在从彤外公外婆不在了,他就是老大。顾秋倒是没办法,喝就喝吧,大不了醉。

既然拼着这心思,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喝到这份上,也不是顾秋的错。

后来还是丈母娘心疼女婿,不许他喝了,才没有直接趴下。

地下停车场有电梯直达楼上,这样就可以不经过大厅。

这酒店其实不错了,但见过外面的大世界,这酒店就显得有些寒碜。两个人把顾秋扶到房间里。

陈燕本来想走的,可看到顾秋这模样,又担心从彤搞不定。

就在她为难的时候,顾秋突然站起来,往卫生间里跑。

从彤追进去,顾秋趴在洗手盆那里,拼命吐。

陈燕也跟进来,一左一右,扶着顾秋。

酒喝高了,吐出来就好了。要是不吐出来,闷在肚子里更难受,酒精在肚子里烧,象火一样的。

有时整个胃都要翻出来了一样,令人那般难受。

顾秋趴在那里,吐了一阵,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

肚子里就象有一只手,要把胃给揪出来似的。

陈燕说,“今天晚上你是别想睡了。看他这样子,太难受了。”

从彤一脸无奈。

倒是好久没有人必他喝酒了,今天都碰上这些长辈,从彤劝不住,也不好劝。她就看着陈燕,“陈燕姐,要不你别回去了,留下来陪陪我。”

陈燕犹豫了下,“好吧!”

等顾秋吐完,从彤搓了毛巾给他洗脸。

陈燕在旁边扶着他,从卫生间出来,将顾秋扔在床上,从彤去清理卫生间的东西,陈燕道:“让我来吧,你看着他!”

要睡觉的,肯定要脱衣服。

从彤看到陈燕去了卫生间,就把顾秋的外套给脱了,还有他的长裤。冬天肯定要穿两条裤子,从彤倒是不担心他会走光。

陈燕在卫生间里,花了不少时间才将那些吐出来的东西清理。

从彤弄完了,走进卫生间,“要不叫服务员过来吧!”

陈燕说算了,马上就好了。

换了别人,只怕早就捂着鼻子走人了,陈燕却把这里弄得干干净净。

打开排气扇,两人出来了。

顾秋躺在床上,感觉不是太舒服,翻来覆去的。这肯定是有酒在胃里作祟。

陈燕道:“要不要给他买点药?”

喝醉了,哪有药?

要是程暮雪在,估计有办法,从彤和陈燕还真是没折。从彤伸手摸着他的额头。还好,应该是不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