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坛子酒都是上好的烈酒,至于这酒是怎么来的,倒是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玉无瑕的酒,问什么来由。

阮萌把酒放在屋顶,自己直接坐下,招呼李白。

“太白兄,今儿我们不醉不归,如何?”

阮萌坐的毫无仪态,席地而坐,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半支着,手里还掂着一坛酒。

黑眸如墨,本不见情绪,现在不自觉染了两分愁。

白日还英气的人,现在镀上层不知名的忧。

她在愁什么,李白没问。

不开心的事,李白并不感兴趣,但是喝酒,他还是乐意。

只不过喝酒,可不是她那个喝法。

阮萌喝酒忒的豪爽,直接将酒打开,举起,对着自己的嘴就往下灌。

所谓豪饮,大抵如此。

不过女子和男子不同。

不过这酒与酒不同。

举杯消愁愁更愁。

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李白坐在阮萌身边,伸手夺过阮萌手上的酒坛,却见阮萌身子一转手一松,这坛子酒便到了她另一个手里。

阮萌的酒量其实不行,就这么几口下去,人已经有点晕了。

红晕漫上眼角,眼中似蒙了一层全然是水雾的纱,叫人更看不真切。

“李白,这是我的,你抢不走。论偷东西,你偷不过我的……”

阮萌背对着李白抱着酒坛子就在那儿笑,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自顾自好像挺乐呵。

然后下一秒,李白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握住酒坛的口,李白的手上用力。

“酒不是你这么喝的。”

李白再言一句。

她分明是没沾酒,就醉了。

阮萌也抓着坛口,酒水因为他们的动作晃荡,晃荡,将他们的一指头都打湿。

这酒,喝不得了。

见阮萌还不松力气,李白的唇勾了起来,另一只手化掌,一劈,这坛子酒直接在他掌下两半。

他说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阮萌的眼睛蒙着雾,她伸出手费力地打量着她手中抓的酒坛子……最后的遗体,再往嘴边凑凑……

没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