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月,有酒,可是观月的两人却有隔阂,不相顾,影伶仃。

阮萌喝着酒,望着月亮,特别想吟诗,可是才启唇就想哭。

她觉得自己情绪很不对,好像有很多情绪堆在心底,可是每每想起来脑子里都是空空的,好像经历过很多,却什么都不记得。

一个人啊,总是被抽记忆抽情绪,会变成什么样?

阮萌不知道,鲁班七号也不知道,阮子烨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可是难过不难过,疼不疼只有阮萌自己承受。

诸葛亮看着似乎张口欲言又无言的阮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疼。

这种心疼就像有人拿针在他的心上轻轻扎了一下。

很微弱。

却很钻心。

他微微蹙眉,忍不住把酒坛从阮萌手中夺下来,阮萌看他,眼神却是空洞洞的,诸葛亮眉蹙的更深,眼旁艳丽的绯红都化作他自己都不自知的心疼。

他抬起手捂住了阮萌的眼睛。

另一只手夺过她手中酒,放在地上。

阮萌眨眼,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灼热的掌心,眼睛听不到,耳中却听的越发清晰。

她听到诸葛亮对她说。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这世上本来就不是那么多事都能想明白的。”

阮萌却说。

“可是你想把一切都想明白不是么?”

诸葛亮的声音却轻柔下来,比风更温柔,温柔到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你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帮你想明白,你不必那么费心。要知道,你等的那个人也许在等你,你没有等到,就必须照顾好自己。”

阮萌的睫毛又眨眨,却突然想笑,唇角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