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你这帐是怎么算的?一盘肉丝。一碟青菜,8o块?有点过了吧!”张青云起身说道。

“哎!小哥,你怎么说话呢?你在月全街上问问,来我这儿吃饭的都这个价,你爱吃不吃!”老板娘脸色一阴,泼辣的说道,随即语气一变,转为讥讽:“看你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吃饭也像是饿死鬼赶着投胎,你是八辈子没进过馆子吧?”

张青云脸色一寒,猛瞪了她一眼,女人连退几步,突然嚷道:“打人了,打人了。吃饭不给钱,还打人啊!”

她这一嚷,分贝够足,街道对面马上就有人响应,“谁啊?谁打人啊?”两个小青年抄着家伙就进来了。

张青云一扫这两人就知道是两个混混,老板娘一指张青云,那两家伙就扑了上来。也没记后果,手中的棍子就砸了过来。

张青云脸色一变。猛然闪身,啪,啪两声棍子砸在桌子上,一张松木桌子被砸得粉碎。张青云顺手抄起邻桌上一盒醋浇了过去。

两人被醋一浇,眼睛内进了东西,一时手上的动作也缓下来了,张青云连忙上去逞他们不注意抢了他们的棍子。

“坏了,坏了!打死人了,张……”女人神色一变,直扑内间,边跑边嚷。

“哪个不张眼的敢在我们月全耍横啊?”内间传来几人呼喝,紧接着从内面跑出四五人,围着张青云就准备动手。

“把这家伙拷起来,关进所里!吃了狗胆了,闹事闹到咱月全来了。”一个粗壮汉子率先动手,一手抓住张青云的手,另一只手铐子就甩了过来。张青云是看出来了,这几人竟然是派出所的人。

“啊!”张青云手腕一痛,原来这***阴得很,铐子拷上后,用力一拉,张青云的手立刻破皮。

张青云一叫出声,一左一右,立马上来两人将他按下。

“哎呦,怎么了,小哥!刚才不是挺横的吗?现在萎了?”女人阴声说道,“哎。二子,三子,你们眼睛。你们别动,婶儿给你们拿毛巾。那杂碎已经被派出所抓了,呆会儿让你们揍个够。”

张青云被按住,只觉得手痛得厉害,几次想抬头都被人死死按住,满腔心火泄不出来。

“头了,头了来了?这小子犟得很,惊动你了,要不兄弟我先把他送进所里关起来。”那粗壮汉子嘿嘿笑道。

“把他头抬起来让我看看?老子……老子来验验成色。”一个醉汉含糊的声音响起,张青云心里一动,只觉得头上压力一松,他连忙站直了身子,脸色一变,怎么又是张金波这个倒霉鬼,这种货色陈云山竟然敢把他调到月全来?

张金波醉眼惺忪,看着张青云,良久,突然表情定格,脸上的红润瞬间消失。痴痴呆呆,彷佛魔怔了一般。

“张所,这***就交给我们兄弟吧!让我们废了他……”事先前和张青云动手的那两个混混眼睛弄好了,从内间气呼呼的走出来,对张金波谄笑道。

“你们……你们……”张金波指指押着张青云的两人,双目瞪大,语无伦次。一把抢起地上张青云丢下的棍子,冲上去就对两个混混一顿猛打,打得他们哭爹叫娘。

然后像风车一般,转过身子“啪!”“啪!”两巴掌,一左一右打得那粗壮汉子和另一警员滴溜溜原地转了一个圈。

“那个……张……张……”张金波舌头转不过弯来,猛踹了那粗壮汉子一脚:“钥匙……你这***……钥匙……”

那粗壮汉子也吓傻了,一听张金波要钥匙,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串,张金波接过钥匙又是一脚,双手抖的拎着钥匙就要过来给张青云开锁。

“哼!张所长,很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英雄啊!”张青云冷哼一声,道。

“叮当!”一声,张金波钥匙掉在了地上,在整个雍平,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张青云就是他的噩梦。每次碰到他都是自己在倒霉,上次车站的那一茬,停职了半年。

后来,走尽了关系,花尽了钱才活动了一个镇级派出所副所长,谁想日子刚滋润点。这天杀的克星又来了,这事该如何收场啊!

“张……张……主任,哦,不是……书记……,先把锁给您老打开,您……”张金波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旁边还有两人倒机灵点,一看张金波吓成了这幅模样,再一看张青云手上还戴着铐子,连忙上前拣起地下的钥匙,三下五除二解开锁。

“把这个店给我封了!刚才打人的几个砸碎全给我拷起来,把胡秀娥也给我抓起来!”张金波这下才反应过来,大声喝道。老板娘早已经吓傻,一听张金波要抓人,魂飞魄散,想跑路,早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衣物。

张青云眉头一皱,扫了张金波一眼,冷声道:“张所长,你这是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