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中,唯有李氏跟那伊尔根觉罗氏倒是脸色毫无变化。

那拉氏虽感诧异,只是目前她还要这些女人疯狂的嫉妒李氏呢,因此便放下心思过后再探究了。便接着道:

“就是那‘梅园’的宋妹妹,上次也是差点小产了,可爷愣是没去看一眼的。

有着爷如此的厚爱,还望李妹妹要多多为府里诞下小阿哥才行,不然就是本福晋的罪过了!”

听到爷守着李格格一整晚,屋里的女人都坐不住了,没想到爷如此重视子嗣,如果她们也怀上了的话,那是不是爷也会多多宠爱她们一分呢?

这里面,当属张氏跟武氏的心绪起伏最大,子嗣跟爷的宠,就是她们内心深处最大的痛,她们也是怀过的,可没成想一个月就流掉了,身子也因此毁了。

现在爷也不怎么去她们院子了,在府里真真是过得无比艰难。

因此,听到李氏怀上了,爷竟然守着这李格格一整夜,想必爷是又更看重这李格格了,此刻二人心里都如那滔滔江水,波涛汹涌,毫无歇势。

子嗣,她们一定要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的,再怀上一胎,不然,她们在府里就真的是彻底废了,没前途了,少不得还要连累家族。

只是,又要怎么调理好身子啊,她们喝的药还少吗?一想到这,二人内心深处,都感觉到一阵悲凉和绝望。

李氏可不管张氏跟武氏心中的波涛汹涌,面对那拉氏的挑拨离间,淡然一笑。道:

“借福晋吉言……只是若论福气,谁又比得过福晋您呢?

论府里的地位尊贵,论爷的敬重和府里女人的福气,恐怕就是我们府里所有女人,加起来都没有福晋您大呢!”

那拉氏见这时候,众人都还没人发难。再听得李氏竟然把火反烧回她身上,心里气得想直接动手让那李氏现场流掉算了。

只是到底福晋做了几年,她还不是如此稳不住气的,不然她福晋就算坐到头了。

她现在不跟这李氏对上,可也不代表她现在就要放过她。

于是那拉氏便端庄大方地一笑,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似的道:“妹妹真是爱开玩笑,大家都是姐妹,只要做了爷的女人,就都是有福气的。

不过要说,现在妹妹的肚子可金贵着呢,要知道那不单是妹妹的孩子,而且也是我和爷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叫我一声嫡额娘不是吗?

可是万不能出半分差错的,妹妹可得多花心思照顾才是。

我刚已经差了高嬷嬷请了太医,呆会太医来了,妹妹就领回去,好好让太医给你把把脉,让太医再好好给调理下身子,万不要出差错才好呢。”

李氏本不欲再叫太医的,只是那拉氏吩咐了,她也不好当场就拒绝了,不然就当场给那拉氏下脸色了。

因此想想终究还是谢过便罢了,就一个太医,她还不信搞不定。

恰巧有下人端了新鲜刚开的芍药进来放在窗台下,屋中顿时便一股清香扑来,再配合屋子里早先便放好的冰块,一阵微风席过,更让这五月的初春更显几分沁人心脾。

沈佳氏这时候见众人都住了声,于是便开口道:

“福晋这满屋的清香,倒是让嫔妾们心也跟着舒坦了好几分,可见都是福晋的贤惠让嫔妾们跟着受益了呢!”

“可不是……”屋里众女人便都你一口我一口的开始称赞起那拉氏来了,倒是叫李氏一下子淹没在众女人的欢声笑语中了。

那拉氏看了,对这沈氏满意两分了。

她可不能一直自己唱独角戏不是,不过她相信下面这把火加了,后面府里的日子可就热闹了,可她不就需要这种热闹么?

那拉氏淹了淹心中的心思,一脸微笑道:

“倒是叫众位妹妹笑话了,只是我一向便喜欢这些个花花草草罢了。只是这些花草也罢,还是府里我喜欢的或者爷喜欢的盆栽古董也好,不全都在我和爷的一念之间么?

所以啊,但凡得我和爷宠着的,就得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