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一扫发现爷也在,李氏已经吃了好几次亏。

这次倒是聪明了,便迅速收了精神力,接着对伺候的沈嬷嬷和白薇白纸白鸢几个道:

“慌什么……照顾好二格格,至于这次福晋、庶福晋跟伊尔根觉罗氏,嬷嬷莫不是以为几人,当真能平安诞下子嗣不成?”

李氏一脸不屑道,先不说这个蒙古庶福晋胆大包天欺上,就够她一壶喝了。

就说这那拉氏跟伊尔根觉罗氏,现在怀上了又怎样,她不让她们生,她们还生的下来,她可不信。

府里别的女人,除了舒舒觉罗氏,沈佳氏和布耶楚克外,剩下的女人皆是一脸羡慕,及抱大腿的心思了。

因此都很是吩咐了一番,便越发勤快得往初音院跑了。

时间渐渐划过,很快便快到年底了。

而康熙三十四年的腊月,不单冷得妖艳异常,而且战前的鼓音,也似乎有敲得越发急迫的趋势。

只是今年,似乎也喜事连连爆出,不单四贝勒府上,接连爆出有喜的消息。

就是太子府,五阿哥府、七阿哥府都爆出怀孕的消息,这让康熙一阵龙颜大悦。

因此这段时间,召集几位年长的皇子,商讨来年的战事,便越发频了。

而此时,在乾清宫的东暖房中,最顶级的银骨炭在铜盆里燃烧着,上用铜丝罩热之,一入此室,整个温暖如春。

而在屋内的另一边,熏笼之中也还加了些檀香,康熙则斜卧在靠近檀香一侧的炕上。

另一侧,以太子为首,接着大阿哥胤褆、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琪、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

甚至连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及十四阿哥等几个未成年的阿哥,都一个不少的坐在大右首的绣墩上。

康熙懒懒的抬手,指了指面前费扬古的这天刚上的折子,皱眉问太子道:“胤礽,你怎么说?”

太子闻言,便连忙站起,躬身回道:

“皇阿玛……儿臣以为,此番急报,葛尔丹率兵二十万。

东掠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和车臣汗部,又沿河而下,进驻巴颜乌兰以东,来势汹汹。

其用意便是,并吞喀尔喀,科尔沁蒙古诸部,觊觎漠南。其狼子野心,亦然昭然若揭。

幸而皇阿玛圣明,已于去年,便提前将喀尔喀蒙古诸部联盟收复,喀尔喀各郡王,现在必定与我大清一条心。

又加上,皇阿玛于二十九年,便提前让费扬古领右卫将军事,驻防于归化,萨布素、朋春诸将也纷纷授命练兵。

如若葛尔丹此次,果真胆敢进犯,单此几勇将,便能让他葛尔丹有去无回。”

康熙听罢,笑笑,也不评价,让太子坐下后,这才转向大阿哥,道:“胤褆,你看如何?”

要说直郡王胤褆,早在康熙二十九年,葛尔丹败走乌兰布通之后,胤褆就念着“抚远大将军”的差事。

只是后面,见皇阿玛一心念叨着要亲征,他才不得已放下了心思。

可此时,他一听康熙询问,心里便寻思着,机会来了。因此胤褆在心里整理了番,这才道:

“皇阿玛……儿臣以为,太子所言甚是。那葛尔丹,胆敢越克鲁伦河一步。

儿臣必愿请命出征,只要儿臣三万兵马,必取葛尔丹的项上人头,奉于皇阿玛驾前。”

此言一出,胤礽心中一阵烦躁。这大阿哥胤褆就是个没脑子的。

本来康熙二十九年他过来后,就一直在跟胤褆修复关系,二人在打压雍正一事上,便有了共通之处。

也是他算计失误,没成想提前便让皇阿玛注意上他们了。

因此后面就在朝堂上,开始挑起大阿哥党,和太|子党两派之间的战争。

他这大哥也真是个武夫,完全没弄懂皇阿玛的政治谋略,倒是这久越发爱跟他对着干了。

只是到底皇阿玛在跟前,他只是看了胤褆两眼,便立在一旁,没说话了。

而其他阿哥,自然也听出了,大阿哥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