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开源其实本就不愿意和攀左走得太近,这些年來就算是攀左找他,他也是能躲则躲。

彭开源是一心从政之人,他不想搞得太复杂,虽然和**人物搞好关系可以处理更多的事情,但彭开源沒想把手伸得太长,从他平时贪污量不大便可以看出。

他是走着稳路子,喜欢权力之人,对于金钱和别的,那只是身外之物。

彭开源说道,“攀左,这些事情你确实该去找公安局的领导,要是你已经得到了他们的明确回复,我想我也帮不了你,”

攀左知道彭开源讲了一句应付自己的话,他都帮不了,自己还真找不到人了。

攀左说道,“彭市长,找警察是除掉他们,不过我看那伙人也是有些來头,而且和警方有些关系,所以我现在除不去他们,于是我想通过别的办法來驱赶,”

攀左找上门來,自然已经想清楚了让彭开源怎么做。

彭开源知道攀左不可能轻易离去的,于是捶了捶肩膀,“攀总,说來听听吧,不过我不一定可以帮上你,”

“你能帮上的,”

攀左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拿到面前,自己抽了起來。

“彭市长,只要你让市里各个部门去查一查,比如消防、城管、工商、税务,我就不信,除了公安局,别的部门就治不了他们,对吧彭市长,”

彭开源听懂了意思,说道,“攀总,你是要我找别的部门去查那些你们被抢的场所吧,”

攀左点了点头,阴冷一笑,“是的彭市长,我要让那些场子的老板知道,只有我攀左保护的地盘,才不会受到任何的骚扰,靠别人保护,生意做垮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在登河市里,只有我攀左才是金字招牌,”

彭开源笑了笑,心里想着,你攀左算什么呀,真有本事还用得着找上自己吗,不就是一个地痞吗,还真以为是个正规企业,叫你攀总就以为你是一个企业家吗。

彭开源说道,“呵呵,我想攀总沒有搞清楚一点,我为什么要帮你,”

攀左眼角不停的抽搐着,笑眯眯的看着彭开源,“彭市长,你一定要帮我呀,而且你很早就在帮我了,对吧,”

彭开源横眉冷地看向攀左,十几年前的事情至今还历历在目。

当时彭开源还只是一个副区长,彭开源现任老婆当时就很虚荣,喜欢攀比,不过彭开源并不是个贪钱的官员,而且还非常有节气。

所以彭开源的老婆很憋屈,听上去可不得了,堂堂副区长夫人,其实呢,当时打麻将最多只敢打五块,沒办法,沒钱。

不过诱惑是巨大的,因为面子,彭开源的老婆坐在茶馆里被人捧了捧,玩起了五十块,在当时來讲,普通人的收入一个月也就九百多块。

五十块只是每一局的底,加翻的规矩很多,所以一局输上四百有时也有可能。

很不幸,半天时间输了5000多块,彭开源老婆急了,她根本沒带这么多钱,对方也因为听说了她的身份,让她先欠着。

彭开源老婆也沒客气,不到最后一秒无法决出胜负,于是存在侥幸的念头,谁知道最后越输越多,一共输了五千块。

这下完蛋了,家里哪里有这么多的现金啊,刚借了四万块买了单位分配的房子,现在才半天时间便差别人五千现金,回家彭开源不打死她才怪。

彭开源老婆好话说尽,总之就是今天沒钱、明天也沒钱,可能要过一两年。

对方本是一脸笑容,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这分明是想赖帐的节奏。

于是大骂出口,什么副区长夫人,什么副区长,厕所里的蛆吧。

彭开源老婆听了便愤怒起來,别人可以说难听的,但不能不尊重她,在她心里,副区长夫人是该受到万民敬仰的。

于是破口大骂、撒野发辣起來,不就是五千块吗,要是愿意贪,几天就可以挣到。

可是女人哪里是男人的对手,男人也沒有留手,一个连五千块也拿不出的副区长夫人,也不知道这副区长是怎么当的,直能用窝囊來形容。

男人一个用力,把彭开源老婆的脸扇得皮开肉绽。

就在这时,茶馆里一名打小麻将的痞子参与进來,他铁了心帮彭开源的老婆。

痞子沒这么多的心思,也沒太多文化,不过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副区长在他看來那就是天大的官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