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坐在了沙发上,随意说着,“银行里借的呀,万康县能有多少钱呀,修几条小路都不够花,谁有钱就找谁借,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廖培诚心里有些沒底,这杨定说得真轻巧,真有这么容易吗,政府借了钱,也得还上,炎州除了目前旅游业覆盖的县区稍微好过一些,别的地方哪里有钱,都靠上头的拔款度日子。

廖培诚说道,“杨定,你可得步步踩稳,我是想让你带來一些变化,不过翻天覆地的变化确实沒想过,大家都是想干好工作,可沒必要为了工作丢了更多的东西,”

杨定知道,廖培诚是想告诉自己别搞太多的名堂,最后因公遭殃,得不偿失。

杨定说道,“好,我知道了,自己有多大的脚,能穿多大的鞋,我心里清楚,放心吧,不过说來也奇怪,我和金若云在县委常委会上闹得不愉快,她居然沒有在背后搞什么动作,就像是怕了我一样,我定的事情,她都不发表意见,”

廖培诚不相信金若云有这么深的城府,“要是这样,你更得当心,现在你明敌暗,最好事事依法來办,别找人挑出毛病,”

杨定开始汇报着最近的工作,不过拿什么东西作为抵押物向银行贷款,杨定并沒有讲出來,廖培诚想知道,不过杨定总是卖着关子,真不能说,拿政府办公楼和道路、绿地当成抵押物,要是廖培诚知道,非得把这相对保守的人给气死。

“最近就干了这么些事情,下一步我准备连线三联社的旅游业,在万康县建一个大型的游乐场,意向性的商家都谈好了,我觉得吧,要改变少数民族地区群众的固有思维,仅靠当法律约束是不够的,得发展起來,得同化他们,”

廖培诚听了杨定的意见,很赞同,少数民族为什么强横无理,别说在本地,就算是出了炎州,也照样横着走,性格脾气与现代社会有些格格不入。

不是因为法律约束不了他们,而是因为他们沒有深层次的理解眼前的社会性质,他们沒有融入进來,他们沒有自己经历发展的历程,一同去享受发展带來的改变。

“好,杨定,你按你的方针做下去,但我还是提醒一句,别干得太过头了,其实我让你到炎州,除了给这个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地方注入新的元素,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炎州之所以固步自封,与本地的领导班子有很大关系,胡汉一日不除,炎州就还是保守派的天下,”

杨定知道廖培诚在炎里并沒有决对的权威,有胡汉在,州委书记和州长都无法去改变现状,杨定说道,“行啊,要不我想想办法,找找关系,把胡汉调离炎州,这样咱们想干嘛都行,”

廖培诚摇了摇头,“治标不治本啊,胡汉代表着众多本地派,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这群人分布在炎州的各个领域,除一个领袖,还得别的领袖冒出头,所以我们要做的,是把这群人连根拔起,”

杨定还真沒想到廖培诚这么狠毒,一个代表人物还不够,全都要拿下。

杨定说道,“好啊,廖书记,我现在就是你的枪,你指谁我打谁,需要我做什么,”

廖培诚告诉杨定,他很早就在胡汉身边安插了一个钉子,不过这钉子的办事效率太低,居然被发现了,最后沒办法,只能将其调走。

而这人唯一的贡献,便是查到了胡汉有一个小本子,上边儿记录着近几年所有的大事情和分赃情况,上头涉及到的人,便是廖培诚要铲除的对象。

杨定说道,“好吧,就是要偷一个本子,我记下了,”

回到了万康县,杨定去了一处很隐秘的地方,张大柄说有人跟踪自己,人已经被捉到了。

进了屋子,里头一人已经垂跪在地上,分分头已经彻底凌乱,衣衫破裂,被打得皮开肉绽,脸部的血迹并沒有干却。

“张大柄,这人就是你抓來的吧,”

张大柄点了点头,一脚踹在那人的脑袋上,“给老子醒了,”

“哦,啊,大哥,别打了,别打我了,”

这人抬头看到杨定,心里有些惊讶,这正是他的跟踪对象。

张大柄搬了张木椅,杨定坐了下來,“你跟踪我,”

这人显然已经受过了良好的教训,“是的,是的,都是我不好,有眼不识泰山,放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谁安排你做的,”杨定继续问道。

这人很害怕,紧闭着嘴,想了想才说道,“大哥,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张大柄拿起了墙边靠立的棍子,狠狠指着这人,“我们大哥问你话,你只管回答,要是答案不满意,老子把你五根头先给废了,”

话声刚落,便有手下将这人的手指摆出,用力按住。

“别,别,我说我说,我……,是龙哥让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