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珵听了也不恼,“苏大人是议政阁书令,她只是负责将今日朕与诸位爱卿所议之事记录在案而已。”

“皇上,今日我们所议之事是朝廷机密,事情未定,还是不宜张扬地好。”

云珵不是没听懂他的意思,不过是故意装傻罢了,“爱卿放心,苏大人不会泄露出去的。”

众人听他的语气也大概明白了,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皇上,据臣所知,淮安侯自那日兵败后,就率领着剩余残兵败将四处逃窜,最近的探子回报是,淮安侯驻扎在天山老林里,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天山地势复杂,猛兽又多,若是不是事先了解地形,一般人是绝对不敢踏入半分的。要么,淮安侯早就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躲进这里,要么..有人在帮助他,或者说,有人在帮他,而这个人,是皇室不曾知晓的。”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云珵所希望的。苏晓心中却翻江倒海般心潮澎湃,她联想到前几夜苏长生的造访,听他的语气,似乎起事的日子将近,并且胸有成竹,难道是与逃匿的淮安侯达成了共识?可是淮安侯是个多么聪明狡猾的人,想必也知道苏家堡的来历和企图,此番只是借苏家堡的手,想不劳而获,推翻云珵。

只是,淮安侯虽然野心勃勃,早有逆心,但他还是云珵的皇叔,他不会想颠覆这个王朝,只是想给这个王朝换一个睥睨天下的人。

换个角度想,苏家堡肯定也知道淮安侯没安好心,他们等这天已经等了许久,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变故,所以只能饮鸩止渴,也许还期待着他们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双方对彼此的意图都很清楚,双方又清楚地知道,任何一方,不可能单独成事。

不知哪位大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皇上,臣去年巡视江州时,曾听说江州苏家堡内消失了数年的大女儿竟然一夜之间回来了。听人说,那大女儿独自一人在山上生活了数年,突然有一天竟然自己下山,就倒在了苏家堡门口。经过一番了解,苏家堡的人发现她就是苏家堡失散多年的大女儿。”

苏晓心中一惊,这人说的明明是抱素,可是情况却全是胡诌的。什么生活在山上,抱素明明一直跟她在一起好吧。

云珵无心听这样的传闻,心情也有些烦躁,“爱卿想说什么?”

那位大臣吊足了众人胃口后,抛出了一个天大的消息,“臣派人去追查这名女子的来历,竟然发现她生活了数年的山,竟然就是天山!”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苏晓反射性地反驳:“不可能!”说完这句话她才感觉到自己有多么愚蠢,虽然她不知道那个人说出这句话究竟处于什么目的,但是她现在是说什么也不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反应了。

果然,众人看向她的眼光有不屑,不满,更多的是戒备和指责。

苏晓笑呵呵地解释,心里是无尽的心虚,“我是说...”

“朕准许你说话了吗?”云珵的目光迸发出极大的怒意,像是在不满苏晓的目中无人,敢打断众位大臣的议事并不知好歹地提出异议,但是,好像又不是这样。就算是在外人面前,他也不必要那么凶吧。

众位大臣也没想到云珵会如此发火,苏晓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