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面面相觑,有些人已经开始点头附和,“是啊是啊!”

待人群散后,苏晓擦了擦泫然欲泣的眼泪,抬头注意到了赵巾帼和赵勉。苏晓走过去行了一礼,“二位大人怎会在此?”

“府门处没人,本将军与哥哥只好出来转转,探探风情。”

“二位大人放心,明日百姓们自会上门接受朝廷的戒毒帮助!”

“苏姑娘都已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百姓们岂有不听的道理!”

苏晓不理解赵勉口中淡淡的讽刺是什么意思,只好报以一笑。

赵巾帼倒是吞吞吐吐,苏晓注意到了,“将军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姑娘是个爽快人,本将军就直问了。姑娘刚才所说,是否属实?”

苏晓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她讲的故事。她反问:“将军以为是真的?”

见到赵巾帼诧异的神情,苏晓继续说道:“当然是假的!我自幼由师父抚养长大,根本没机会下山,又怎么可能接触那些东西?”

“你竟然撒谎?”

“只要这样能够达到目的,说一点不痛不痒的谎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

赵勉开口:“苏客卿好手段,本官佩服!”

“手段?大人见笑了,民女不敢当!大人官场沉浮多年,论手段,民女实在不及大人!”

赵巾帼:“姑娘可知自己生错了一副皮囊!”

“将军什么意思,民女不懂!”

“你当真不懂?”

“还请将军明示!”

“算了!哥哥,我们回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府门外就聚集了大群百姓,他们或几个人制服,或拿麻绳绑着将那些瘾君子绑着来,场面十分壮观。

苏晓每日起早贪黑地往府门内跑,蹲在药炉前不停地熬着草药。不是她故意虐待自己,实在是因为这药的火候一点也马虎不得,她不放心交给别人。

府门内上千号人,官兵五六百,只能干坐着,或者打打下手,这关键的部分,全得苏晓一个人来。

没过半月,她就因为心力交瘁病倒了。茹月叫她起床时,她站都快站不稳。

“今日就暂且休息一日,我去叫个大夫来给你开几副药。”

“不用了,我还撑得住。戒毒服的草药一日都不可断,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可是你的身子怎么吃得消!”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别忘了,我也算半个大夫了!”

“你就别逞强了,好好休息,过几天章大夫就来了!”

“你什么时候见我逞强过,我什么时候不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会坐着?”

茹月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心里也就放心了。“真没事?”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随时在我身边监督我!”

“好吧!”

忽地门外传来一阵微怒的声音,“好什么好?”

苏晓和茹月齐齐回头看去,那人一身白袍,风尘仆仆却不失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