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皇上也是知道的,从前我与他们三人很是要好,能够知晓这玉佩下落的,也不过这三人而已。”

云珵:“这天下擅长奇门遁甲之术的人多了去,你这点小把戏又骗得了谁?”

苏晓:“我承认这点小把戏在大家面前实在是相形见绌,然而真正的玉佩却不是掩藏在这点小把戏中。”

云珵:“你的意思是,玉佩不在暗格里?”

苏晓:“玉佩当然在暗格里,但不是床头的那块,真正的玉佩藏在令一个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止一批人来找过玉佩。如果真正的玉佩被盗,那么绝对就是他们三个中的一个!“

云珵心中似乎很是不爽,”看不出来你竟然也是这方面的高手!“

苏晓掩嘴笑道,”这暗格可不是我设计的,章束经常造些暗格来贮存珍贵的药材,又得名家指点,所以这奇门遁甲之术也越发如火纯青,我这暗格,自然也是拜托他帮忙设计的。“

云珵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既然有三个人知道这玉佩真正的藏身之处,你又如何能够肯定就是临水所为?“

苏晓的脸色变得凝重,提起故人,她的心情五味尘杂,”清风,据我所知,在六年前为了保护淮安侯死在了暗影的剑下,暗影也是从那时起从暗卫变为明卫;抱素,据我所知,也在六年前的苏家堡灭门一案中成了我的替罪羊,死于朝廷的刀下!“

苏晓说这话时,双眼盯着云珵,语气毫无波澜,但眸子里的幽怨却深深地传达到了云珵的心里。

云珵不为所动,”你就那么肯定,朕一手培养出的暗卫,就是你口中的背叛之人?“

苏晓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反问了一句:“他当初不就是这样背叛朋友的吗?”待她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话有多么不妥,继而支支吾吾地补了一句,“当然,这是不一样的。只是,除了临水,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人。”

苏晓过了一会儿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怂,这是实话,所以又非常不要命地补了一句,“不过,他既然能为了皇上背叛我,自然也能为了别人背叛皇上,不是吗?”

云珵沉默了几秒,“既然你坚信是他...”他转身朝着空气说了句:“下来吧!“接着从房顶上跳下一个身影,那人单手跪地,眼睛上抬时与苏晓对视。

苏晓的惊讶不止一点,整个人几乎就是呆愣在原地了,这么说,他什么都听到了?

与临水,长达七年未曾见面,想不到一见面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云珵向来知道她的软肋,她这个人算是吃软不吃硬中的典型了。

苏晓的喉咙有些哽咽,有些心虚刚才的话。她不去看临水的眼睛,转而质问云珵:“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珵:“你既然一口咬定是他,自然是叫他出来对质当面说清楚!”屋内静谧了一会,临水得到云珵的暗示,向苏晓抱拳:“属下可以用性命担保,玉佩绝不是属下拿走的!”

“我既不是你的主子,你自称属下是不是不太好?况且你真正的主子还在这里!”

苏晓的话说的极为讽刺,临水的脸一变,又望了望云珵,苏晓心里冷哼一声,什么时候临水竟然变得如此会看人颜色。

还是说,从前的高傲冷峻都是装出来的?

云珵的脸色自然也不太好,但是他的不悦一闪而过。

“我…”临水突然转向云珵,“属下发誓,从未靠近过姑娘的闺房,也不知道玉佩的下落。”

苏晓逼问:“你为何知道我将玉佩放在了房里?”

临水脸色一变,“属下方才在屋顶,听到了主子和姑娘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