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浅脚步踉跄地选择了逃离,而当自己六神无主,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好像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此时已经慢慢的月光笼罩了大地,整个世界都裹上了一层五彩缤纷,璀璨流光倾泻下来,月光笼罩之下,却更显得光芒璀璨繁星闪烁。

而墨浅浅却一点都睡不着,抱着手臂陷入沉思,她再也不想踏入那栋别墅一步,于是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感自己可能会再度陷入那栋别墅,再度和那个冷漠霸道的男人和慕思绪慕思念再度重逢,而将自己从别墅中带走绑架,试图放逐到一座孤岛上的幕后主使,又似乎和这栋神秘别墅有一层莫虚有的关系。

一直到入夜时分,她都没有睡着。而此时此刻,另外一个人也同样是没有入睡,而是一杯酒敬一杯酒的不停的在大厅里喝酒,试图借酒消愁,但是一批批名贵的红酒依次打开,却仍然浇不灭心底的那抹愁绪!

陆墨冥虽然只是在那栋别墅隐约的看见影子,但也非常肯定自己寻找了一整个晚上,一直消失不见的小妻子居然和另外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

他脸上的寒霜立刻积聚起来,原本想要上前将两人拉扯开来,但是那点可怜的自尊和自傲让他畏缩了,本来和那个女人就是契约关系契约婚姻,两人之间也相互约束了对方,互不干涉对方的情感,那个女人是真的对自己心有所属,情有独钟,还是,表面上装模作样配合自己演戏!

陆家大少爷感觉心乱如麻,心里怒气升腾,却不敢上前质问,眼眸中窜出火苗,最终狠狠地甩袖离去,却一直心神不灵的让人监视着,而自己则独自在这地下酒庄一瓶一瓶的饮酒。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终喝了多少酒,只感觉心底的那抹从未有过的心痛和怒气,一直燃烧着自己残存的理智,他找了他那么久那么久,整整好几个小时,那女人一直未归,而那女人身体虚弱,出于担心,他连续推了好几个重要会议和视频,放下了不少盈利亿万的单子。

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女人的影子,更是不顾父亲的阻挠,亲自跑到这栋别墅附近,她之前就是在这栋别墅附近出事的,自己心里更加焦虑担心。害怕这次再次遭遇绑架事件或者又出现什么问题?如果这女人中途晕倒在什么地方,那可就雪上加霜了。

一杯一杯的酒接连入肚,心里的愁绪却一点也浇熄不了,陆墨冥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女人,自己挖空心思费力寻找的女人,居然和另外一个陌生男子纠缠不休。

“该死的,你凭什么?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想要恃宠而骄,想要给我戴绿帽子,你做梦!想离开我这辈子你都别想!”

男人重重地将手上的酒瓶用力一扔,空了的酒瓶立刻四分五裂。而地上的一地碎片更是触目惊心,泛着红色液体就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溅落在地上,猩红一片。

而入夜时分,同样万物俱静的时刻,正当卧室里一张柔软大床上的女人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重重地一声闷响,随后便惊诧地坐起身来,看到卧室的门居然被人用力撞开了!

墨浅浅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有些惊诧的卧室门口靠近,轻手轻脚地抬起脚腕,手上不自觉微微捏紧拳头,有些出汗,顺手从衣架附近拿了一个小锤子。

“谁?到底是谁在那里?你不说话我就开灯啊!”

墨浅浅原本以为可能是谁的恶作剧?但后来一想,但是觉得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特别是最近新来的女佣家里又添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儿因为没人照顾就带到了这里来,这小女孩经常恶作剧,时不时的跑到自己房里吓唬自己,自己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墨浅浅想到这里,就更加确信地松了口气,受伤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真想把灯一开然后无奈地训斥几句。小样,这小女孩知道半夜三更吓人是不对的,这样很容易打扰人休息,影响人睡眠。

可正在以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想要温和的劝说那小女孩几句,把她送回房间,正准备将手上握着的用来防身的小锤子放到一旁的桌上时,就突然闻到一股醉醺醺的酒味。

墨浅浅不由得心生警惕,心头巨震,她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眸,手指颤抖的微微在黑暗中按响了开关。

随着灯火通明,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亮起,突然看清了面前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眼眸中的惊诧越聚越多。她骤然间呼吸急促了几分,不敢置信的后退几步,可是倒在自己怀中的那个俊美挺拔的身材,却本能地往自己身上靠近了几分,贪恋一般,并不放开自己。

墨浅浅是有一阵子的,精神恍惚的,她原本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和曾经看到的那只碧绿的镯子,那就在这个男人的书房里看到过的,管家和佣人,告诉自己不要随便触碰的宝贵精致的玉镯,联想到这个男人的初恋,自己在那栋别墅里看到的慕思绪,就更加难以入睡了。

可是现在当自己心中念念不忘,忐忑不安,又爱又恨,感情复杂的男人出现在面前时,墨浅浅却是吓傻了一般,整个人如同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如同碰到了烙铁一般后退几步,本能的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

“陆墨冥,你给我清醒一下,你怎么会到我房间来啊!”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还有你出去!”

“离我远一点!”

墨浅浅一边推搡一边不停地念叨。

“你真的好吵,安静一下!”

墨浅浅不由的呆怔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简直多死皮白赖的,居然赖定自己了,倒在自己怀里不说,还也说自己太吵了?她这是受的哪门子罪啊?

墨浅浅望着面前这个醉得昏昏呼呼的男人,心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拉锯战和剧烈的挣扎,在经历了长长久久的大约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她总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够动了一下,而不一直僵硬地被动地环抱着这冰冷坚硬的身体。

“陆墨冥,陆墨冥?”

“醒醒,你快醒醒,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装的!刚才不是说我太吵了吗?怎么现在就没反应了?”

可惜压根都没人回答自己,墨浅浅最终叹了口气,认命地将这个俊美无涛的男人半拉半拽地扔到一旁的床上,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最近又非常恼怒而没好气地将男人的意大利定制款的皮鞋脱掉,她又用细白如葱的手指擦了擦额角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