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音将穆劲琛的手拉下去,“好,我相信。”

“当然要相信我,这世上,也就只有我不会骗你了。”

“谁说的。”付流音忍不住笑道,“我才不信。”

她身子坐直后,朝窗外看了眼,“我下车了,一会就要上课了。”

付流音推开车门下去,穆劲琛看着她的身影走远,付流音走进校园内,关于叶邵扬的那张通知还没撤下去,她站在那里看了会。

“音音。”

同班级的两名女生上前,“你来上学啦。”

付流音收回神,“嗯,是。”她看了眼四周,没发现赵晓的身影,“赵晓人呢?”

“她一早就从宿舍出去了,说是要早点去教室看会书。”

“音音,”其中一名女生拉过付流音,“对不起,我们都误会你了。”

“怎么了?”

“之前……我们还替赵晓抱不平,但我们压根没想到这件事都是叶老师整出来的。”

付流音轻笑了下,“没关系。”

她向来以为清者自清,但要不是穆劲琛执意要将这件事情弄清楚,并且公布于众,那么除了赵晓和韩竞之外,在别人的眼里,付流音就成了一个横刀夺爱并且无耻不要的脸的人吧?

走进教室,付流音看到赵晓坐在位子上,她伸手拍了下赵晓的肩膀。

赵晓回头看了眼,神情有些呆滞,“音音,你来了。”

“嗯,我听说你一大早就来了。”

“是。”赵晓握紧手里的课本,“我现在才发现,自己以前拉下了很多功课,我想把他们都补回来。”

“赵晓,你别这样,先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啊。”

“我没事,我很好。”赵晓伸手握住付流音的手腕,“音音,总之……对不起,又想说谢谢你。”

“你不用多说,我懂。”

很快,上课铃声响起,赵晓转过身去。

付流音发现经过了这件事后,赵晓有些变了,以前的赵晓叽叽喳喳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她从来就没见过赵晓这般安静的模样。她和付流音说,她对不起爸妈,一时糊涂,差点完完全全就把自己搭进去了,她现在只想把专业知识学好,她想时间快快快快地过去,最好马上就能毕业,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离开学校,快点赚钱。

付流音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她,她只是觉得很难受,她怕赵晓心里会有阴影。

穆家。

晚上的时间,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凌时吟最近消瘦的厉害,握住筷子的手只剩下了皮包骨。

对面的穆劲琛和付流音有说有笑地吃着饭,付流音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针扎一般令她难受。

付流音越是神采飞扬,凌时吟就越是觉得自己悲惨。

吃过晚饭,穆成钧也没怎么理她,凌时吟刚要让人送她上楼,就看到一名佣人从外面走来。

“穆帅,外面有人想拜见您。”

“什么人?”

“是阮小姐,还带着另一名客人。”

穆劲琛坐向沙发内,表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让她进来吧。”

“是。”

付流音不知道这阮小姐是谁,她坐到穆劲琛身侧,没过一会,就有两名年轻的女子进来了。

其中一人,她倒是有些印象,只是想不出在哪见过。

“师哥。”直到女人开了一声口,付流音这才记起来,那日他跟穆劲琛一同出去用餐,他推倒她想要亲热的时候,就是被这位阮小姐给撞了个正着。

“伯母,好久不见了。”女子走上前来,将手里的礼盒递给穆太太,“这是一点心意,送您的。”

“你看你,人来就好了,还送什么东西?”穆太太显然也是认识她的,她接过礼盒,招呼她入座。

阮暖拉过旁边的女子,“这是我好朋友,我刚好约她有事情谈,待会她还要送我回去,我就把她一道带来了。”

“穆太太好,我是陆兰欣。”

“你好,快请坐吧。”穆太太招呼佣人上茶,“对了,晚饭吃过了吗?”

“吃了。”

几人坐定下来,阮暖看向穆劲琛身侧的付流音,“师哥,上回见你也没跟你好好说话,你真是的,结婚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小三、小五他们知道吗?”

“结婚是我和音音两个人的事,有什么好通知你们的?”

阮暖听到这,脸色到底是有些不好看,穆太太习惯了儿子这幅样子,但对方好歹是个女孩子啊。

“劲琛,将来你办喜酒,你的这些师妹师弟们还能不请吗?阮暖说的也没错,既然成家了,总是要先告知一声的。”

穆劲琛完全没将穆太太的话听进去,他视线对上了阮暖,“你怎么想到来我这了?”

“想请你帮忙啊。”

穆劲琛失笑,“行了,有什么事情是你阮大小姐解决不了的?”

“我不想麻烦家里人。”阮暖一脸的认真,“师哥,我想开几家分店出去,但是有些手续一直被压着办不下来,我想请你帮帮忙。”

“这种事情,你应该找你爸。”

“我找他做什么呢?”阮暖冷嘲一声,“那我还不如不做这件事,这样也证明不了什么。”

“阮暖,你是女孩子,不必这样逞强。”

女子目光直勾勾盯着穆劲琛,“师哥,你就直接给我一句话吧,你是帮还是不帮?”

凌时吟坐在轮椅内,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穆太太接过话语道,“劲琛,这也不是多为难的事。”

陆兰欣坐在阮暖的身边,她是被临时拉过来的,之前也没接触过穆家。

她视线落向前,看到了凌时吟,凌时吟如今的样子,实在称不上是好看,陆兰欣并不认识她,目光穿过了女人的颊侧,便看见了坐在沙发内的穆成钧。

相较穆劲琛,陆兰欣更加喜欢穆成钧这样的长相,男人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但看得出来是喜欢锻炼的人,每一处肌肉都隐隐地藏在单薄的布料内,却偏偏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