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双儿低头喃喃自语:“天煞孤星……”

她知道张夫人一直瞒着女儿,而张双儿也是偷听丫鬟们聊天才知道天煞孤星事,穿越后,她想着,既然张夫人不想说,她就装不知情,没成想,还是被张夫人察觉到了,罢了,如实说吧!

张夫人见双儿这副模样,又突然猜不准了,眼里是复杂神色,心里满是焦急。83kxsbsp; 正当张夫人觉得,自己被心里焦躁煎熬到疯了时候,张双儿突然抬起头,对张夫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笑容,张夫人只觉得,这笑容像是春风拂过那般清爽,而双儿脸是那般清澈无瑕,这时,只闻张双儿轻声笑道:“我知道啊!娘!”

张夫人听到这句话顿时红了眼眶,她真知道了!

张夫人一把拥住女儿,边掉泪边喃喃地道:“双儿,是娘对不住啊!要是当初娘能强势点,就不会被赶出家门了!是娘错啊!”

张双儿听了鼻头一酸,以前那个可怜张双儿,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出现她脑海里,一想到那孩子悲伤和愧疚,双儿也跟着哭了:“娘,这怎么会是错呢?我还怕您怪我呢!都是我害娘搬离御史府!都是我害娘要和爹低声下气!都是我!”

“不是!不是!是娘错!”

“娘!都是我错!”

“……”

“……”

这天早上,东厢房里早饭到了巳时过半才摆上,内室里,两个主子和一旁伺候高嬷嬷、娟儿都哭红了眼睛,四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笑出声来,直到外面传来六娘请人声音,高嬷嬷这才和娟儿出去打水来替夫人、小姐净面。

用饭时候,张夫人频频将菜夹到双儿碗里,同时,双儿也不停给张夫人添菜,张双儿看张夫人笑得眉眼弯弯,只觉得自己此刻真很幸福。

如果能永远如此就好了!

饭后,张夫人陪双儿坐内室美人榻上聊天。

张夫人突然想到,既然张双儿已经知道天煞孤星事,怎么不见她心情沮丧?于是问到:“双儿,知道……什么是天煞孤星吗?”

“知道啊!六亲俱,孤独终老嘛!娘问这个作何?”张双儿状似无意、轻飘飘地道,脸上依然带着浅笑。

张夫人惊讶地问:“不难过吗?”张双儿摇头,张夫人又追问:“也不怕?”

只见刘媛激动地站起身道:“我怕啥呀!娘,什么天煞孤星无法可解,我可不信!何况,女儿才不是什么天煞孤星呢!若女儿是,娘早就被女儿给了!”

“小姐!”高嬷嬷听到后一句惊呼一声,张夫人状若无事,张双儿连忙歉疚地看向自己母亲。

“无事,又没说错话,娘也觉得咱们双儿不是什么天煞孤星。”张夫人微笑地看着自己女儿。

“小姐,那天煞孤星和不话以后可别说了,不吉利!”高嬷嬷担忧地看着张双儿道。

张双儿慎重地点了点头,说:“不说了,今儿说完,以后就不说了!”说完又对着张夫人道:“娘,您不觉得,当年事儿有蹊跷吗?女儿总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弟弟没了就算了,刘姨娘险些小产、二哥落水,还有那个劳什子尼姑,您不觉得都太巧了吗?”

张夫人欣赏地点头,回忆着当年旧事:“是啊!当初我和高嬷嬷都怀疑是刘姨娘动手脚,但就不知道她是怎么弄。”

高嬷嬷原本也以为小产是骗人,可派去打听消息人回来说,她亲眼见了,刘姨娘确流了很多血,整个如画园都是血腥味,后来,二少爷张郁白落水,她就想,这刘姨娘对自己和孩子都够狠,如果是自己,绝对作不出这种事来,既然比狠斗不过,那就避着走,先保下女儿比较重要,至于刘姨娘,总会有恶人收。

“娘,女儿猜想,刘姨娘根本就没有动胎气,也没有出血,”张双儿慢腾腾地说,说到这她顿了顿,张夫人和高嬷嬷面露疑色,又催她继续说下去。

“她兴许只是用了什么动物血……”张双儿说完后定定地看着张夫人,其实她早想把这件事告诉张夫人了,她想,刘姨娘流血不一定是真血,就像演戏一样也是用假血,只是不知道刘姨娘用了什么动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