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太监禀报声,整个安泰殿顿时静了下来,此刻只见殿外走进三道身影,领头是一面戴黄金面具白衣男子,其后是一身穿大红圆领大袖衫男子,而那名男子身旁则是一位身穿银白色如意云纹袄和水蓝色曳地长裙女子。

场众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五皇子张扬跋扈,长公主美丽高傲,而那才认祖归宗没多久燕王则是温文尔雅。

如今一见又觉得那燕王脸上面具给他增添了神秘感和疏离感,一身白衣似是仙人。而那上官琼月嘴角挂笑,媚意横生,虽眼底倨傲明显,但一身清淡雅致服装却衬得她如精灵般动人。至于那上官瑁,脸上带着邪魅笑意,似是随时都能将人看透一般。

这边,炎元慧目光自打上官琴踏入安泰殿那一刻起,便没离开他身上过,她心中激动万分,是那个金面具!她大老远便能认出他来,想当初只认为他来头应该不小,没想到他竟是大庭燕王!炎元慧看着他稳健步伐,心里想着他身上那些伤应该都好了吧!

而上官琴感受到殿内少女视线,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随即又恢复到一脸闲适样子。他明显感受到刘媛目光自己身上停留,不过片刻便移开了,但接着他发现同一个方向还有一道视线没离开自己,那视线并不如其他少女投来炙热,似乎还带着点关心,而这样关注并不让他讨厌。

他抬眸瞬间便见到那一双秋水做眸子,眼底隐隐有些担忧和关心,他几乎看到那双眼眸瞬间,便肯定了此人便是自己救命恩人,接着他便发现那位姑娘坐刘媛身旁,而她模样又与炎之凛相像,于是他立刻猜到自己恩人便是炎之凛妹妹,朝阳郡主炎元慧。

两人对视片刻,上官琴朝她轻轻颔首便将目光转开。但此刻还有两个人眼神依旧停炎元慧身上,分别是上官瑁和上官琼月,他们眼底满是震惊,心中不约而同叹道,太像了!这位郡主和那位真太像了!

上官琼月感叹片刻便收回了情绪,之后还瞥了一眼身旁上官瑁,而上官瑁眼神相对复杂许多,其中掺杂着痴迷、痛苦和恨意。

炎元慧被上官瑁这么盯着相当不自,便往刘媛身边靠了靠,刘媛自然也察觉到几人目光,她将燕王目光解释为对炎之凛妹妹友好,但另外两位是为何?方才他们眼底震惊是为了什么?上官瑁眼底复杂之色又是因何而起?

炎之凛见刘媛秀眉轻拢,顺着她目光看去,便看到神情复杂上官瑁,随后,又发现上官瑁正盯着自己妹妹看,这让炎之凛心情相当不好,便清了清嗓子。这时只见上官琴瞄了他一眼后,领头向炎顺帝见礼。

听到上官琴清朗嗓音,上官瑁也回过神来,与上官琼月一起向炎顺帝见礼,再抬起头时,他眼中只余邪魅笑意,好似方才情绪没存过。

刘媛心底隐隐有一股异样感觉,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待大庭使臣团也拜见炎顺帝后,炎顺帝便宣布接风宴开始。

席间,炎顺帝与上官瑁有说有笑,而燕王则自斟自饮,又是一副神游太虚模样。刘媛自打上官琴踏入殿内后,便很是奇怪他为何戴着金面具,此刻见众人正闲聊,她便靠向炎之凛低声问道:“燕大哥面具是怎么回事?”

炎之凛瞥了一眼正低头喝茶燕王,低声道:“燕王回大庭后没多久遭人暗算,面容被毁,所以都带着面具过日子。”

刘媛惊诧:“可上次见面不还好好吗?”

“受伤是上官琴,而非万燕。”

“易容?”刘媛不确定问。

炎之凛点头:“除了他自己人和我们,无人知道他真面目。”

此刻炎元慧轻拉了拉刘媛袖子,道:“嫂子,我要出恭。”

刘媛应声,吩咐一旁宫女好生照顾,便让她出去,而此时宫女也开始一道道上菜了。

炎顺帝心情甚好,待菜上全后便大声道:“今日大庭王爷、皇子及公主能来,朕心甚喜,特地备了个表演节目。”说罢,大手一挥,便听乐声响起,十来个身穿白纱裙舞姬挥舞着袖子入场,

众人只见一团团白花般素净身影空地上翩翩起舞。长袖扬起落下间,舞姬柔媚脸蛋和风情显,身姿翻转跳跃时,水蛇般细腰柔软似柳枝,曼妙身姿白色轻纱下若隐若现,十足养眼。

刘媛看得眼神发直,压根没注意到一旁炎之凛早已臭着张脸,等一曲结束,场男子无不大声赞好,而刘媛早已收回目光,微笑着问炎之凛道:“美不美?”

炎之凛见刘媛故意问自己,便不屑道:“便嚣张吧!方才看呆眼是哪位,还敢问我?”

刘媛低声笑道:“你便是我嚣张本钱嘛!就像许贤染说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纯粹站欣赏角度好不好。”

炎之凛无奈,放桌下手牵起她,道:“美则美矣,但并不耐看。”

刘媛听炎之凛说舞姬美,便有些不甘愿了,问道:“那我是美还是耐看?”

炎之凛作势嗅了嗅周围空气,一脸疑惑地低声道:“是什么菜这么酸?”

刘媛一听便用另一只手伸向炎之凛手背上用力捏转了起来,炎之凛笑了笑,低头看着那努力捏着自己刘媛,道:“很美也很耐看,就算生生世世都对著我也看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