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每日带着他那位大夫跑来给谢慕诊治,然后拉着我在一旁嬉笑说话,所幸那大夫能耐是真不错,谢慕的病在好转,所以我也跟赵倾混的熟了,也不十分讨厌他。

尽管他话多的让人不能忍,而且人十分无赖,总是挑逗我作乐。

我实在猜不透他意欲何为,于是我只抿紧嘴洗好耳朵。

谢慕的病真正好些,已经是入冬,而听从赵免的吩咐,我得出家。

我不想去当尼姑,但赵免说了让我去,就没有我不去的道理。

谢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跟赵免请求,借病多留了我一月,他大概是不太反对我上寺里。

腊月中,天气已经冷了,有些开始下雪。

我掀开帷幔,放轻了脚步,谢慕穿着件白色单衣,正靠在枕上,一个侍女在给他喂药,谢慕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听到我的声音,回头看过来。

他脸色莹白,有了些红润,气色好了很多,只是病的久身体还虚,天冷又受了寒,是以卧床,他回转头,我突然一瞧,意外发现他模样也变了些。

脸上瘦了,棱角更加分明,长眉英挺,目光漆黑深沉,鼻子嘴唇线条也削刻起来,那脸上生来一股迫人艳色,混着浓烈的男儿英气,整个人一瞬间就凛冽起来。

有些惊心动魄的美,我纵然是见惯了他的脸,给他骤然这一眼看过来,还是有些震动。

我走过去,打发侍女退下,谢慕已经喝完了药,我往他榻边坐下。

我脱了身上带着雪花的披风,身上犹有些寒意,谢慕欠身,伸手拉过我,手扫了扫我眼睛,眼睫上落了雪留下的水珠,又两手将我脸蛋捧着揉了揉。

“雪大的很么?我还没出去看。”谢慕道:“这么冷还过来,我都要睡了。”

我说:“明日我要上寺里去,今晚来陪你。”

谢慕拉着我上榻:“呆在寺里也挺好的,清净自在,虽然不在身边,我也能放心,就当是做功德罢,等我身体好些便想法子去看你。”

“我知道。”我点头答应:“你可一定要等着我,我给你留着头发。”

谢慕端详了我一下,想起了什么,道声:“你等着。”回身往枕下去,摸出一只青莹莹的玉盒,我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跪近了去,谢慕打开盒盖,里面是支发簪。

金制的双蝴蝶,蝶翅上镶着红绿双色翡翠,我想起了,中秋那日在宫里,砸了赵免脑袋,惹出祸事的,就是这个盒子,我那时候空茫中曾莫名望着地上的那支簪子许久。

我伸手去摸:“给我的么?”

“原本那日就想给你,这不是宫里的东西,是我外面买的,我选了许久,还是觉得蝴蝶好看。”谢慕说着又打量我:“太鲜艳了些,不过你能衬。”

谢慕取出发簪,拈在手上,对我说:“过来。”

我靠近过去,跪到他身前,谢慕伸手将我头上的簪子拔去,轻轻将那支蝴蝶插到我发间。

我抬头看他。

谢慕手顺着我头发,抚上我脸。

我心中热流涌动,伸手直接抱住他,贴过去和他脸颊相触。

“我想你。”我低声说:“想抱你。”

谢慕不作声,只是伸手环抱住我,低低道声:“嗯。”

我碰着他温软的嘴唇,张口去吮,谢慕闭了眼回吻我。

我们安静无声的交换了许久的亲吻,谢慕暂住了一下,伸手去放下了床帐。

帐中黑暗,隐微透着外面红红的烛光,人脸昏黄,谢慕面目朦胧,眼睛有些奇异的亮。

我气喘的厉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谢慕吻我的脸到脖子,手在我身上按揉抚摸着,他冰凉的脸庞,鼻梁一下下在我颈上顶蹭,而呼吸灼热,嘴唇湿软,既冷既热既滑且湿,吮动间那触感激的我浑身战栗。

我咬紧牙关压抑住想要呻/吟的*,还有浑身酸涩,将脸挪开,避开他亲吻,头抵在他肩上,手颤动着摸索往他腰间去解他衣服。

谢慕手抚着我头,停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