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不知何时又落下来,我突然再无力拒绝回避。

我突然发现自己多这个人已经渴望的太久,渴望到近乎疼痛。

我伸手抚了抚他头发,他眼睫低垂着,面目有些朦胧,嘴唇微微翘起,一下一下在我脸上点触着,亲昵又依恋的摩擦挨蹭,他舌头舔着我湿润的眼睑,“别哭。”

我紧紧抱着他宽厚的肩膀,感动哽咽道,“没哭,我高兴,想,想你。”

我一夜未睡,静静盯着他脸一遍遍打量抚摸,爱不释手。

他睡梦中勾了唇笑,吮我手指,伸了手将我往怀里捞。

我手心有些微微发烫。

谢慕睁了眼,声音困倦,带着笑意:“这么早,不睡觉做什么?”

我说:“看你。”

我碰到他的嘴唇上去,缠缠绵绵的吮出一个黏湿湿的吻。

帐子被突然大力扯开,谢翮的脸近在尺许处。

他望着我冷哼一声,转向谢慕,谢慕还宿醉未醒,刚睁了眼一会,人却还有些痴愣,半晌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眨了眨眼看着谢翮发问:“谁让你进来的?”

谢翮往榻前一坐,手自顾自抓了茶喝,却是冷的,又放下。

“我听说你得了个什么美人,特意来瞧瞧,结果竟然是这么个东西,老五啊老五,我还小看了你,你可真是让二哥大开眼界,这天底下没女人给你/操/了吗?”

谢慕听他说到最后,脸色开始难看:“这是我的事,你可以滚出去。”

谢翮笑:“你现在了不得,我惹不起你,自然会滚,只是任婉在天之灵知不知道你干的这龌龊事?你给那姓赵的干坏脑子了吧?”

谢慕一个翻身跳起来,一把攥住他衣领提起,沉声急促叫道:“谢翮!”

谢翮一昂头,抓他手:“放开!”

然而徒劳,他到底身体不济,谢慕紧紧揪着他衣襟,愤然道:“我警告你,你虽然是我二哥,但我才是太子,别在我面前摆架子,注意你的言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兄弟一场,别逼我翻脸无情。还有,我爱睡什么女人关你什么事?你要看不顺眼尽管来动手,要是不能,那就闭上你的嘴还有,不要跟我提任婉,至于这个女人,我现在告诉你,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是那姓赵的所生的贱种,我就是操/死她也不亏。”

我一口血就要从心肺呛出来,谢慕回手要来揪我,我紧张的抿紧了嘴看着谢翮,无言以对。

谢翮恼怒啐骂道:“贱人。”

我嚅动了一下嘴唇:“我不是。”

谢慕将他一推推开几步,谢翮没站稳,几乎跌倒,急怒涨红了脸,谢慕扭头高声叫道:

“高违!”

那带着面具的青衫汉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谢慕怒道:

“谁让他进来的?不认得谁才是主子要不要我教你?”

那高违意料之外的一愣,连忙跪地请罪,谢慕道:“送二殿下出去。”

一把丢开谢翮,高违连忙作手势送客。

谢慕倒回榻上,张着四肢裸着胸膛,我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将他那番话消化下去,忍住心中那股郁闷,起身穿衣,独自下了榻。

到了外间有人送水,竟然是阿西迎了上来,我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阿西道:“是,是殿下将奴才弄来的。”

我想了想,城乱的时候他大概是给抓住,谢慕知道后才给他弄了过来又服侍我。

我问:“图宝呢?”

“他跟韦一江还都给那些胡兵绑着。”

我转身去榻前推了推谢慕:“我还有两个人给你绑着,可不可以放了他们。”

谢慕又睁眼,不耐烦道:“谁。”

“跟阿西一起的那两人,一个是我认的干侄子,一个是我的护卫。”

“你还有干侄子?”

我无可奈何的点头。

谢慕受不了的直皱眉,又叫来高违,指了指阿西。

“带他去放人,是谁带过来我瞧瞧。”

我扶着他坐起来,努力展开一个笑容:“我给你梳头。”

他盘腿坐着还有些痴相,我寻了他衣服来,替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