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依旧不是很圆,不过天上没有云彩,月亮就把月光洒下无私的映照着每一寸的土地。可能谁也不会想得到现在这个社会上竟然真的有僵尸这种东西的存在,就在这七台河的大山之中,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胆子大到敢去捕猎一个真真正正的僵尸,名副其实的代表月亮惩罚你。

随着老易举着‘二十四周通明灯’大喊出了引发阵法的口诀,小蓝灯上的火苗闪烁不定,发出淡蓝色的光芒,顿时那阵法被引发,还好现在的我是开眼状态,可以看见老易阵法的视觉效果,是够猛的,‘咣!!’的一声,就好像是闷雷,又好像是黄钟大吕般的声音传来,那些刻有奇门阵法的雷劈木都在抖动,每一次抖动竟然都能发出敲钟一般的声音,我见到那些木头一下一下的发出了强大的‘气’,就跟是派好了队形一般,接二连三的打在那老潜水员的身上,那老潜水员二话没说就被震倒在了地上。

他大爷的,这好像是老潜水员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吧,没有防备让我俩摆了一道,由于我俩躲得挺老远,所以它不可能发现我俩,我和老易见老家伙中招了,不由得心中暗爽,原来在别人背后放冷箭是这么的**。

咣咣咣敲钟的声音此起彼伏,果然阵如其名,这震雷金钟果然够犀利,即使是如此生猛的老潜水员也着了道儿,几下就被敲的气晕八素。它虽然没有思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万物皆有本能。可能这老家伙的本能也知道,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一定会被敲零碎的,于是它慌忙纵身一跳想跳回草垛的方向。

我冷笑了一下,如果让你跳回去的话,那还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了么?于是我慌忙把右手剑指一抬,然后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卷舌提灯大阵顿时被我引发。只见那些被石头压住的黄符一瞬间也爆发出了强大的气,那些气真的和那阵法描述一样,像是一个舌头一般把那老潜水员死死的卷住了。使它动弹不得。

看到阵法生效了,而且竟然如此的拉风如此的管用,激动的我直想掐老易的大腿,但我还是忍住了。老易也不易。因为阵法这玩意儿,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来维持的,就像我现在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臂,右手结了个剑指,虽然符咒之力来源于纸上,并不需要我什么,但是老易就不同了,奇门之术本属窥视天道。所以他付出的代价也挺大,就如同三遁纳身。老易现在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看来这个阵法对他的身体负荷也很大。

我终于明白了,为啥老易的奇门之术都那么拉风,怎么看怎么比我的符咒之术厉害,原来奇门之术是要靠自身的精神力来维持的,不像我,画好了符后,符本身就带有能力,不需要我再用什么力。说简单点儿,老易的奇门术就好像是一名挥舞着大砍刀冲进敌阵中杀敌的猛士,时刻不能松懈,而我却像是一个装备好弹药的枪手,只要弹药充足,我就不会感觉到疲惫。

看来天道还真的是公平的,我们这是各有千秋,老易猛而不挺,我挺而不猛,各有各的长处也各有各的弊端。

再看那阵法之中的老潜水员可就倒霉了,被我的卷舌大阵困住了身形无法移动还不算,还被老易的震雷金钟敲的直挺挺四处乱串,方寸之间得瑟的好像是东北扭大秧歌。

太过瘾了,见到眼前这一幕后,我忽然觉得以前的我每次受伤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原来换一个方法竟然差距这么大。

咣咣咣!!!这声音听到我耳朵里就好像是美妙的打击乐,我心想着你个老杂毛儿,昨天差点儿没搞死我俩,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就到你家了!

可是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五分钟以后,那个老杂毛儿竟然还没有挂掉,每一次被敲倒了以后又很快的立了起来,手脚被我的阵法困住了动不了,只能像是个电线杆子一般直挺挺的跳着。

这也不是个办法啊?怎么就搞不死它呢?怎么扛敲,要知道都五分钟了,即使是个西瓜也早被敲烂了啊,见到老易脑袋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我心中开始感觉到不妙起来。

我对老易焦急的喊道:“英俊侠,能不能加把力啊,这样下去它没挂你就先挂了!”

老易不敢开口说话,生怕散了气,他只是斜视了我一眼,很显然,这已经是阵法的最高威力了,不可否认,现在开始,就是一场意志于耐打的拉力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可惜我现在能做到的只有保持卷舌提灯,除此之外,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十五分钟了,老易已经汗如雨下,而悲剧的是那个老潜水员竟然还跟个不倒翁一样,每一次被敲倒都会第一时间的弹起来,然后四处瞎跳。

最坚强的战士无论在哪张床上倒下,都会在哪张床上爬起,擦掉浑身的酒气,打发好同床的伴侣,然后奔向广阔的新天地。我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出现了这么一段话,他大爷的,不可否认,这位老同志确实可以说是最坚强的战士,不管被干倒多少次,都跟没事儿一样的蹦起来,活像是打不死的蟑螂。

老易却不同了,他虽然是主动的一方,但是毕竟还年轻,又是肉身,小毛驴儿拉车没长劲儿。

幸好,就在我跟热锅上蚂蚁一般的着急的时候,只见那个在阵中挣扎的老家伙开始出现异样了,随着又一声钟声响起,那个老潜水员的胳膊应声而落,掉到了地上。看到这一幕我大喜,他大爷的,终于掉零件儿了。一想想也是,你就是再狂再本事,也经不起这样的蚂蚁啃大象啊。

很显然,老易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心中也应该和我一般的庆幸吧,于是他咬着牙,继续摆着那副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