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能如何?这是她唯一的亲爹,她只能纵着他呗。

或许是沈羲和的反应没有遮掩的敷衍,沈岳山又道:“呦呦,有个词叫——捧杀。”

沈羲和:……

“阿爹,为何你要如此重视太子殿下?”沈羲和很是纳闷。

按理说她都把要嫁给萧华雍的缘由说得清清楚楚,萧华雍于她不过是互惠互利,可不论是沈云安还是沈岳山,这难以言喻的紧张到底是为哪般?

“重视?”沈岳山不承认,“阿爹和你阿兄只是觉着他狼子野心,小心提防。”

其实就是吃醋,以往在西北沈羲和从不提及除了他们父兄和陶家以外的儿郎,来了京都,就多了个外姓人,从女儿不排斥嫁给萧华雍,提到萧华雍虽无欢喜与情意,却也温和从容,不似无关痛痒的陌生人这个态度,就让沈岳山和沈云安担忧。

这人现下可以做到这一步,日后呦呦嫁给他,谁知他又能将呦呦蛊惑到何等地步?

他做爹的也不希望女儿婚后不睦,但就是不希望自己女儿太早被骗走了心!

“好好好,呦呦定会小心提防。”沈羲和真是拿沈岳山和沈云安无法,“此事,阿爹如何看?”

说到正事,沈岳山也正色道:“此事全由你外祖父做主,阿爹明日去与他说。”

陶专宪的选择几乎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全是为了沈羲和,他亦有自己的志向,能居高位自然不会心生怯意,不能也不强求。

不过陶专宪也是此刻才知沈羲和竟然属意萧华雍,他对此很有些微词:“你怎会应了她?你可知太子殿下身子不好?”

朝堂之中人人都怀疑过太子殿下是否真病,这关乎着许多人的抉择和未来的荣华富贵,他们各显神通,用了不同的法子,都得出一个结论,太子殿下的确寿命不长。

“这是呦呦自个儿的选择。”沈岳山自然不能将沈羲和的打算道出,这岳父和自己父子的想法不同,他们是想着太子殿下真有个不好,日后还能把沈羲和接回来,“岳父应是知晓,呦呦这性子像傲因。”

岳父要知道他们父子有这个想法,只怕得拿刀捅他们父子,老人家还是盼着晚辈姻缘美满。

“我若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做个恶父,拦着傲因嫁与你。”舍不得说外孙女不是的陶专宪就把火撒在女婿身上。

“那你便没有呦呦这么可人的外孙女。”沈岳山垂首道。

“你——”陶专宪这一辈子受过最多的气,就是来自沈岳山,偏他给人气受的时候,还低眉顺眼,做出一副晚辈的乖顺模样。

沈岳山给他的印象,十年如一日不变,皮粗肉厚,怎么戳都戳不动!

“岳父莫气。”沈岳山道,“您还得在京都为呦呦撑起几年,气性儿这般大,我担忧……”

“你——”陶专宪可算知晓为何他今日不带外孙女来,就是为了气他,“你给我滚——”

“哦,小婿这就告辞。”沈岳山十分听话地离去。

陶专宪气得捶胸口,陶元赶回来妹夫已经走了,见着父亲气不顺的模样,问明缘由后冷笑一声:“阿爹,他这是不懂做岳父的心痛。既然呦呦要嫁给太子殿下,你日后多提点一些太子殿下,恶人自有恶人磨。”

陶专宪瞬间气顺了:“对,此法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