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萧长卿不喜欢任何人与顾青栀作比较,并非轻视沈羲和,只是顾青栀于他而言是独一无二,不可比拟,“你五嫂是天生冷情,昭宁郡主是利益野心。”

萧长赢没有辩驳,兄弟两一时沉默无言。

萧华雍离开了烈王府就便回了东宫,只是当天夜里又因为风寒着凉而发热昏迷不醒。

“风寒着凉?”沈羲和听了第一反应就是他又借病外出。

萧华雍仗着太医署有人一贯肆无忌惮,寻了个人假扮他,祐宁帝偶尔去探望,十次就九次都会碰上他刚喝了药歇下,祐宁帝没有对他起疑,自然不是非要见人不可。

故而每次都被他糊弄过去,倒也有他的病情深入人心的之故。

不过想到昨日确实寒凉,他又畏寒,还非要从宫里跑出来看自己,沈羲和又觉着也许这次是真的受了寒,她身边随阿喜和珍珠都受了伤,于是只能在谢韫怀再次来为她看诊之后道:“齐大夫随我入宫一趟吧。”

“去看太子殿下。”谢韫怀似乎早已料到。

沈羲和颔首:“太医署能人辈出,但太子殿下还在螫针治疗之中,现下阿喜不能继续为他治病,只能劳烦齐大夫。”

由于谢韫怀负责沈羲和身体调理的缘故,时常到郡主府,随阿喜擅长针灸,其他的却是弱项,尤其是问诊开方,他有心向谢韫怀请教,谢韫怀也不吝惜,作为回报,随阿喜也与谢韫怀分享针灸之术。

前段时日随阿喜给萧华雍螫针治疗,也是多有和谢韫怀探讨。

“郡主待太子殿下似有不同。”谢韫怀收好药箱道。

“他之于我是救命恩人,亦是我日后托付终身之人。”沈羲和直言道,“自是与旁人不同。”

只是这份不同,却不是萧华雍期待的那份不同罢了。

谢韫怀答应与沈羲和一道入宫,冬日寒凉,谢韫怀自己不能入宫,沈羲和的丫鬟也不能带他入宫,非得沈羲和亲自跑一趟不可。

到了东宫见到天圆,说明来意,天圆只能将沈羲和请到一旁如实道:“殿下不在宫里。”

沈羲和颔首,她原是担心萧华雍当真受了寒,他借病外出也在意料之中,并没有觉着有何不妥,这属于萧华雍的私事儿,沈羲和也无心打听。

她转身欲走,天圆却拦住了她:“殿下是去追西北王。”

沈羲和眸光一凝:“为何去追阿爹?”

“有些宵小之徒欲对王爷不利,殿下亲自一趟。”天圆见沈羲和面色冷沉,眼底浮现忧色,忙又道,“郡主莫要担忧,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不足挂齿。”

“乌合之众,不足挂齿?用得着他亲自前去?”沈羲和显然不信,她阿爹久经战场,若是小麻烦,萧华雍传个信便是,她阿爹自己就能解决,何须他冒险亲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