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你给殿下诊脉。”沈羲和并非不信天圆之言,亦非怀疑这是伪装,只是出于关心,想知道萧华雍是不是受了严重的伤。

“诺。”珍珠上前跪在萧华雍身旁。

萧华雍大方伸出手,珍珠给萧华雍切了脉,察觉萧华雍明明是个男子,但体内有一股奇寒之气极其霸道,似困兽在萧华雍的身体里肆掠,她收回手:“太医令为殿下开的方子极好。”

“殿下可有他处不妥?”沈羲和问珍珠。

珍珠想了想才道:“冬日寒凉,殿下不若每日药浴,可缓解四肢僵冷之苦。”

“太医署也开了方子,天圆你带珍珠去看看。”萧华雍吩咐。

天圆机灵地应声,然后对珍珠让了让身子:“珍珠姑娘,请随我来。”

珍珠看向沈羲和,得到沈羲和颔首示意,才跟着天圆离开,其余宫人都在屋外,屋内只剩下沈羲和与萧华雍,炭盆烧着泛红的香煤,幽幽清香萦绕,萧华雍眉目温柔含笑。

“多谢殿下千里奔波相助。”沈羲和真心实意感谢。

萧华雍唇边的笑纹加深:“呦呦不用谢,能相助于你,我心甚悦。”

“不论如何,我都谢殿下。”沈羲和不理会萧华雍的撩拨,“殿下可有忌口之物?”

萧华雍顿时来了兴致,眼底星光流转:“呦呦要为我洗手作汤羹?”

“不知殿下有何喜好,每至东宫,殿下都以珍馐美味相待,便想着为殿下做些吃食,聊表谢意。”沈羲和颔首。

萧华雍破不去握住沈羲和的手,牵着她往东宫的膳食间去,沈羲和被高兴得忘乎所以的萧华雍带着小跑,根本无法停下挣扎,只得出声道:“殿下,你松手。”

萧华雍倏地松手,沈羲和一个不稳,整个身子都朝着后面仰倒,萧华雍一个闪身,将人抱了个满怀,眼里又是自责又是担忧:“呦呦可有伤着?”

被萧华雍紧紧箍在怀里,沈羲和一把将他推开,站稳身子,沉着脸盯着一脸无措的萧华雍。

她素来不是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可她总觉得萧华雍方才就是故意!

偏她没有证据,从不横加指责。今日又是来答谢这人,更不好恼怒转头就走。理了理发髻,沈羲和道:“无碍,屋外寒气重,殿下还是回屋内,着人为我领路便是。”

她一瞬都不想和这人在一起,他就是个登徒子!

还是个心机深重,做坏事不留把柄的登徒子!

这种人,她也不是没有法子应对,令她不好过分的是她此刻欠了他恩情。

“呦呦无碍便好,我方才喜不自禁,忘了分寸。”萧华雍给自己突然的举动做出很好的解释,然后面色自然地走在前方,“我引呦呦去膳食间,我从未见过贵女下厨,有些好奇。呦呦且容我一观,我定不会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