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落水夏婉之吃了不少苦头,醒来时便身体不舒服,甚至在听说孩子可能保不住时,她惊惶不已。

齐烨柔声安慰她,说是不会有事,她才渐渐松了下来。

好在御医医术不错,她只是动了胎气,只要好生调养便不会保不住龙种,夏婉之也积极配合御医的吩咐,再苦再难喝的汤药,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都喝下去,养了半个多月身子才好了些,勉强能下地走几步。

精神好了,御医说胎儿稳定了,她才有心思关注别的事情“太妃如何呢?”

“回娘娘的话,太妃在娘娘落水那日便跳湖了,如今尸骨已经入土,皇上怕娘娘多想,便吩咐奴婢不准多嘴。”

“嗯!”太妃倒是聪明,知道就算她不轻生也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了,想着那日的事情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夏碧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察觉了,道“有话就说,本宫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是!”夏碧道“娘娘养病的这些日子,奴婢也暗中打听了一些消息,太妃疯癫时,太后曾经去见过太妃,说了许多话,具体说了什么奴婢不知,听随行的人说,似乎与娘娘有关。”

“如此,继续追查,倒是想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只要扯上太后,她就不得不上心。

夏碧追查了几日,倒真的让她追查到了不少信息,唯一能肯定的是,太后确实有说过康宁王的死与自己有关。

联想太妃的举动,不难证实确实有关联。

她不能和太后起冲突,那会落人口实,不过她也不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一次齐烨出去走走,无意中听见两个太监凑在一起说话,他听了一点便黑了脸,光顺想阻止,被他一个眼神威慑,站着不动。

“你们说的是真的?”齐烨再也忍不住,问道。

两位太监故作惊慌的回头,看见他连忙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朕问你们,你们说的可是真的?”他盯着他们,目光冰冷。

“奴才,奴才也是不小心听见的,奴才说的都是实话,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来人,把他们的舌头拔了!”不理会跪地求饶的人,他甩袖离开,心里很不好受。没想到太后还不死心,竟然教唆太妃伤害他的人。

幸好他们母子平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会轻饶了她,就算是太后也一样。

他径直去了寿宁宫,他的出现让太后有些意外,除了初一十五来请安,他可是很少涉足她这个寿宁宫的。

“皇上怎么过来了?”太后笑着问道。

齐烨看着她面无表情“太后前些日子是不是去看望了太妃?”见她不解,他提醒“在太妃伤人之前!”

“皇上什么意思?”太后心虚“难道皇上怀疑哀家对太妃说了什么?让她去伤害皇后?”

她这样可算是不打自招了,齐烨可什么都没说。

她的言语证实了他的不确定,齐烨道“太后何必急着解释,朕并没说什么,太后便说了出来,到真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

“哀家...”太后恍惚过来,急忙推脱道“哀家可没说什么,皇上这是再责怪哀家不该去看太妃?”

“是吗?”齐烨笑了笑,笑容有些高深莫测,他抬了抬手,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太后看见她脸色变了变。

来人是太妃身边的嬷嬷,太妃没了,她却还在宫中,光顺找到她时,她都没考虑便来了,她不会让她家主子死的不值得,如何也要让眼前的人掉一层皮。

嬷嬷行礼道“奴婢拜见皇上,见过太后!”

“嗯!”齐烨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听听。”

“是!”嬷嬷看了太后一眼,眼角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她说“那日太后和太妃说了很多,其中就说到康宁王的死和皇后脱不了关系,更重要的是,太后说到了皇上的身世...”

“闭嘴!”太后有些激动“休得胡言乱语。”她对齐烨道“皇上可不要听信她的子虚乌有,胡言乱语。”

“太后何须如此激动,奴婢说得可是实话,太后亲口承认了,皇上不是太后所出,太后的皇子早已流产,皇上不过是一位宫女所出,不过是被太后桃代李僵了。”

“你...你胡言乱语!”太后脸色大变,瞧着齐烨神色淡淡,她有些惊惶“皇上,不要听信她胡言乱语。”

齐烨摆摆手让人把嬷嬷带下去,离去时他看了光顺一眼,光顺会意,在太监耳边低语几句,太监心领神会,把人带了出去。

“是不是胡言乱语,朕自有论断。”他说“不过这些年也难为了太后,若不是有太后这样出身高贵,有手段,有心计的母后,朕也不会坐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