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出身一个非常普通的工人家庭,在那些年,被称为领导阶级,这些年成为了下岗的对象。”张德民笑了笑,“但我始终认为,九州的工人阶级是最朴实、最能忍受、也最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的群体。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也可以说,更让我懂得什么叫珍惜!”

“我下过乡,在知青的时候考取了大学,大学生涯让我提升很快;我当过老师,记得我曾经对我的学生说,一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包括金钱等物质生活,但不能没有进取心和责任心,有了进取心和责任心就能获得一切……”张德民说道。

“我想,正因为我具备了这些,您的女儿才……”

“我现在虽然呆在乡镇,但不能说我会一辈子呆在这里……”

“我们就这一个女儿……”苗媛媛母亲打断了张德民的话,“从小被我们宠着、惯着,吃的、穿的首先满足她,要说惯坏了吧,我也承认!”苗媛媛母亲说着看了一眼苗媛媛,“我想问,你能为她提供什么?精神的?还是物质的?”

“阿姨……”张德民沉吟了一下说道,“物质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创造,我想在未来的人生中我有这个能力给媛媛她想要的一切。”

整个见面的过程,完全就是两人间的一问一答。苗媛媛母亲提的问题很尖锐,但站在母亲的角度又让人无话可说甚至无法反驳。两人就这么你问我答的,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我承认你很会说!”苗媛媛母亲想了想说道,“但依然不能打消对你的很多疑问,这样……”苗媛媛母亲说着看了一眼苗媛媛,“给你三年的时间,如果你能够调到大城市,像洛城,我可以考虑你们俩的事!”苗媛媛母亲说着站起身来,“记住,三年。”

苗媛媛母亲说完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德民。”苗媛媛送母亲走后回到包房,看着张德民,“不好意思,我母亲她……”

“媛媛……”张德民笑了笑,“作为儿女,我能理解你母亲,他们的这种做法我也很赞同,谁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有个好的归宿呢?呵呵。”张德民拢着苗媛媛的双肩,微笑着说道。

“德民,我的意思是让你冒充一下,你也不必这么认真!”苗媛媛神情有些凄楚。

“媛媛,我干嘛要冒充呢?我们……”张德民嘴巴贴在苗媛媛耳边轻声说道,“我们都做了夫妻该做的事,呵呵。”

“讨厌啦!”苗媛媛满脸通红地嗔了张德民一眼。

“回宾馆?”张德民说着将苗媛媛一揽入怀。

“你也不怕撑死啊,呵呵。”苗媛媛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回到宾馆后,当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温存……

张德民和苗媛媛是第二天一早坐班车回到洛平的。

张德民正掏出钥匙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段馨儿急冲冲走过来,“张主任……”一边走还一边叫。

“馨儿。”张德民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段馨儿,“什么事这么着急?”

“张主任,骆书记一早就找你……”段馨儿说道,“我打电话去乡里,说没看见你,我都来这儿好几趟了,再找不到你,我估计得去广播站播寻人启事了,呵呵。”段馨儿说完捂着嘴笑了笑。

“只要不是去公安局就可以,呵呵。”张德民笑道。

“骆书记找你有急事,赶紧去,骆书记都问了好多遍了。”段馨儿忙道。

来到骆歆华办公室,张德民看见骆歆华抱着双臂背对着门看着窗外。

“歆华。”张德民走到骆歆华身后叫道。

“你还知道回来啊?”骆歆华转过身乜了张德民一眼,“这两天去那儿了?”

“回了一趟洛城。”见骆歆华神情有些严肃,张德民也不敢造次,收起了以往那种嬉皮笑脸。

“你呀,回去也不分时候。”骆歆华斜了一眼张德民,坐下后说道,“知道河坝乡吗?”

“河坝乡?”骆歆华冷不丁问自己河坝乡,张德民有些不明就里,“去过,石板子村就在河坝。”张德民看着骆歆华说道。

“河坝乡乡长丁贵才昨天上午被村民杀害。”骆歆华说道。

“歆华,好像和我没多大干系吧?”张德民对这个丁贵才没什么印象,只是地区在西葫芦乡开现场会时见过一面。当时,张德民还想让这个丁贵才出面做做钱林才的工作,只是后来想了想这么做不妥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