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收整了一番身上的玄袍,也悠闲的坐了下来。

“喝酒么?”辰天从腰间掏出一个酒壶来,递给了天道。

“如果你也是个人类的话,即便是比我高级的人类,应该,也少不了饮酒作乐的吧?”

天道的目光,盯着辰天递过来的酒壶,微微一笑:“你不会真的以为,本尊在跟你交朋友吧?蝼蚁。”

“给脸不要。”辰天冷冷的收回了酒壶,自己“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

“让我来猜猜!”辰天抹了一把嘴,看着天道说道:“其实一开始,你就把我放在了这第五关,想让我直接走过第五关,对吧?”

“没错。”天道微微敛眸,点了点头,看着辰天说道:“你的确足够聪明。”

末了,天道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在你们那群蝼蚁之中,你算是足够聪明的。”

“行了,收起你那副傲然的态度吧。”辰天冷冷的说道:“要聊就好好聊,不能聊就动手,要么你把我灭了,要么我把你灭了,我还少费口舌。”

“也罢。”天道也是冷冷的一笑,看着辰天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尊便自降身份,与你聊聊。”

辰天对于天道的反应,有些意外。

他刚刚说那种话,就是在故意想要激怒天道。

毕竟他自诩天地共尊,怎么可能会有辰天席地而坐,像是朋友一般闲聊天呢?

这种话语,即便不会彻底激怒天道,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他爱听。

可是,天道却还真坐下来跟他聊了。

他现在十分的无法理解。

天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他自诩宇宙意志,自诩众生之愿力凝聚而成的集合体。

可是此刻,他却又像极了一个普通的人类。

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吗?

会不会呢?

辰天不知道。

但是,辰天知道,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也许,他曾经是个人类,现在不是了。

或者,一直都是。

似乎只能靠猜了。

虽然此刻,号称天地共尊的天道,就与他对立而坐。

可是辰天却感觉,他与近在咫尺的天道面前,横亘着一片茫茫的白雾。

这一片茫茫白雾遮挡住了天道的真容,任谁也都无法看清其真正的面目。

就如同他可以在辰天收集天书的时候,轻易的将八本天书,“送”给辰天。

而此刻,天道让辰天看到的天道模样。

是不是,也是天道想让辰天看到的天道模样呢?

这话好像有些拗口了……

但总归,这种感觉,让辰天不舒服。

故此,辰天立刻发问。

“所以,你为什么让我一开始,就来到了第五关?”

“诶,不对!”辰天的话刚说出口,便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眯眼,看向天道,低声说道:“刚刚开始的时候,我来到的,不是真正的第五关,我以星辰之目洞察了当时那地方的本源,立刻迷雾散尽!那不过是个障眼法!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登天之路!”

而天道却凛然的一笑,微微摇了摇头,看着辰天说道:“果然呐,正如我所说,你们这群蝼……呃,这群……人,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想的复杂话。”

“而你现在的位面,实在是太低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你自己无法理解。”

“那就劳烦您,把话说的明白点。”辰天冷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