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过得很愉快?”

尉迟戊十六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嫣,小子,揍得我们尉迟家的人揍的很爽啊~

段嫣微笑,一派谦和贵公子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半炷香前,他把尉迟家一个筑基中期的女弟子丢进了猪圈,对方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啃了一嘴猪粪,在猪圈又哭又闹,按辈分那应该是尉迟戊十六的重侄孙女。

“还成吧。”段嫣慢吞吞地说道。

“你把我的重侄孙女丢进了猪圈,就只有这么一句?”

“师伯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以这么理解,”尉迟戊十六笑眯眯地说道,“给本座一个像样的理由,不能让本座满意,你就在里面住三天!”

尉迟戊十六威胁地看着段嫣。

“没什么好解释的,双方切磋,她输了,我赢了,就这样。”段嫣简单明了。

“她说,你在比试中使用了蛊术,胜之不武。”

段嫣笑了,“我确实使用了蛊术,但却不认为自己是胜之不武。”

“怎么说?”

“对方修为高于我,比试之前,她并未说明我不能使用蛊术,假若,今日与我交手的是您,您会中我的蛊术吗?”

“真正的生死之战,从来都是胜,活;败,死。”

“你的意思是,她修为不济,被你丢到猪圈纯粹活该?”

段嫣摸摸鼻子,“晚辈可没有这么说。”

尉迟戊十六懒得听段嫣耍嘴皮子,“好了好了,再说下去就被你气死了,滚吧滚吧,从我眼前消失。”

“晚辈得令!”段嫣知道,尉迟前辈是放过自己了,麻利地退下。

段嫣前脚走,后脚一个臭气熏天的女修出现他刚才出现的地方。

一瞬间,段嫣留下的兰香变成了猪粪味儿。

尉迟戊十六下意识向后仰了一下,不动声色离女修远了一点。

“老祖宗,你就那么放过他了!?他羞辱我!”

回想段嫣刚才的谬论,她不禁全身哆嗦,满脸通红,她见过许多强词夺理的,但如此理直气壮黑白颠倒的还属头一次。

想想,气不打一处来,又是跳脚又是甩胳膊。

看着重侄孙女甩下的粪点子,尉迟戊十六笑容僵了僵,“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让他给我赔礼道歉,还得让我也把他丢一次猪圈!哦,不,丢两次!”

尉迟戊十六语气有些冷淡,“你一个筑基中期和一个筑基初期切磋的时候让人丢进了猪圈,不会自己找回脸面,还让别人替你找场子。”

女修没听出老祖宗的怒意,反而愤愤不平地指责段嫣,“他用蛊术,若不是那种下九流的手段,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尉迟戊十六冷笑:“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还主动找他切磋,骨龄大人家十倍,修为高人家一层,赢了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输了更加丢人,不好好反思自己,只会跑来告状……”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退下!”

最后一句,尉迟戊十六用上了六分灵压,女修脸色煞白,额上汗珠密布,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

此事在尉迟本家光速传开,曾被段嫣一本正经丢入粪池的尉迟兵团子弟,无比同情地看着这位“较真”的堂妹。

这是多没脑子,才会闹到老祖宗面前。